怒
“阿姨恢復的很好,等藥喝完後最好去醫院複查一下,如果完全康復,大家都放心了!”楊凌笑著說,然後轉過頭看著薛玉琴,“我要回去了,你是跟我一起還是等幾天?”
“你要走?”薛玉琴渾身輕輕抖了一下,緊張的雙手拉著他的胳膊,“不,你今天不準走,這麼遠來一趟,我都還沒有請你吃一頓家鄉的飯菜。”
兩個老人也是趕緊上前拉住他,根本就不給他上車的機會,楊凌只好苦笑著被他們推進吊腳樓,薛玉琴甚至還返回來拔掉車鑰匙,也不知道她藏哪兒去了。
熱情推辭不掉,楊凌也就安然接受,刻意的推辭反而會傷別人的心,那不是禮貌而是殘忍,俗話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楊凌不指望她們一家能給自己什麼報答,但起碼一頓飯也能讓她們心底微微的好受些,這也是人情世故中的善心。
此時太陽西斜,掛在綿延的山脊上,暖暖而明亮的光芒斜照著山腰的吊腳樓,落光葉子的棗樹,爬在木牆上枯萎的藤蔓,稀稀落落的影,參差錯落落在地上,陳舊而斑駁,歲月和光陰似乎凝固,這一剎那,彷彿永恆不曾變過。
楊凌搬根小板凳坐在木樓的臺沿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入定,這是一種熟悉,又是一種陌生,就彷彿夢裡曾經來過,然而卻又不曾真正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
一個年輕嬌美的女人,緊緊的挨著他坐著,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懷裡抱著一隻大黃貓,似乎也很享受這種冬日難得的溫暖,眯著眼睛,有一下無一下舔著女人的手指尖。
日落,風起,暮色四合。
炊煙裊裊,飯菜的香味把楊凌驚醒過來,腹中泛起嘰裡咕嚕的叫聲,不禁讓他口水四溢,忍不住說道:“好餓呀~!真香!”
“嘻嘻~!我還以為你要坐到天亮呢?”女人輕輕地笑起來,懷裡的大黃貓跳出她的懷抱飛快的鑽進屋裡,她站起來,拉著楊凌也走進房間,昏暗的夜色下,一切都變得寧靜而寂寞,一輪淡淡的月牙,掛在天幕。
薛玉琴要留下來陪她媽媽幾天,還要去醫院做複查,所以第二天一早,楊凌便獨自駕車往回趕,等他回到長安的時候,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此時小區夜深人靜。
但就在他推開別墅門的時候,敏銳的感覺讓他迅速發現,家裡曾經進來過別人,而且還四處翻找過什麼東西,雖然恢復掩飾的很好,但自己的家,自己最清楚,他立刻丟下手中的東西跑到三樓的工作間,果然,這裡也有被翻找過的痕跡,開啟放在牆角的保險櫃,裡面也曾經被翻看過,但他放在裡面的兩塊紅綠寶石卻並沒有被取走。
他頓時有些火冒三丈,掏出手機撥通龔全盛的電話,剛響兩聲就被接通了。
“龔哥,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楊凌毫不客氣的問,這件事,他實在想不到別人。
對面沉默了七八秒鐘才響起龔全盛低沉的聲音:“楊兄弟,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但請你放心,以後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呵呵!”楊凌冷笑幾聲,“我不管你們想找什麼,如果你們繼續這樣,我不介意把它毀掉,還有,你們要搜查請光明正大的來,不然下次恐怕會有不好的後果,私闖民宅我可是有合法防衛權利的。”
“楊兄弟,千萬別生氣,現在上面也是爭吵的比較兇,但應該很快就能平息,這樣做也只是一個老領導的意思,好多人都不同意,所以請你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龔全盛似乎也是很無奈的說。
“那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為什麼要監視我?”楊凌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國家意志不能被抵抗,但表面上可不能這樣不聞不問,而是應當表現出自己的憤怒。
龔全盛感受得到楊凌的憤怒,嘆口氣說:“唉~!我還是透露一下吧,上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