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只翻了幾下,就在錢兜子裡翻到了一個鐵盒子,張書海小心翼翼的開啟看了一眼,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原來裡面裝的是一枚公章,還有一本空白支票。
張書海把支票本拿出來,撕碎了之後,又用打火機燒掉,然後又用錘子把那個鐵盒子砸扁了,再用鉗子掰成小塊,那枚公章也同樣用菜刀切碎,準備分成幾次拿出去扔掉。
處理完這些之後,接下來進入了重頭戲,張書海這把錢都倒了出來,父子倆開始查錢了。
結果咔咔一數,包裡只有五萬五千塊錢,這個結果讓張書海大失所望,怪不得那營業員直接把錢扔了出來,就這點小錢,壓根也不值得拼命。
張書海都快氣炸了:“費了這麼大勁,就整五萬多塊錢,哪怕是十萬八萬的也行啊,這說出來張世鏡能信嗎,實在不行都給他得了,省得他懷疑咱們!”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事卻不是這麼辦的,回頭張書海分給了張世鏡一萬五千元,又給了張玉萍五千,剩下的三萬五,就是他們爺倆的了。
但張書海不知道的是,這次他兒子張洪超也玩了個心眼,在張書海處理公章和鐵盒子的時候,張洪超偷偷的從錢袋子裡拽出了一沓錢,揣在了自己兜裡,一共是一萬三千元。
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絕對是親爺倆,就連偷偷藏錢的這件事,都心照不宣的這麼幹。
由於這次的收穫太少了,張書海很不甘心,還得繼續物色目標,再搞一把大的,必須一次把錢整夠了,然後就收手。
這次張書海直接把銀行作為了目標,先後物色了好幾個,最終盯上了鄭州銀基商貿城的廣發銀行營業部。
銀基商貿城是一個大型的服裝批發市場,張書海去買過幾次衣服,廣發銀行的營業部就在市場一樓,商場裡的商戶每天晚上都會把一天的營業款存到這個銀行裡,所以現金流非常大,高峰的時候,每天能有七八百萬的現金。
另外這個營業部的規模不算大,現場比較容易控制,而且旁邊就是商場,到這裡進貨的人來自天南海北,人員又雜又亂,人流量特別大,張書海覺得這樣更容易隱藏和逃跑。
不過張洪超卻有點不太理解:“那地方那麼多人,萬一被人圍住了,那不就成了甕中捉鱉了嗎?”
張書海微微一笑解釋道:“人多有什麼用,咱們手裡拿的是槍,不是燒火棍,噗通一槍摟過去,多少人都沒用,全都得跑,誰不怕死啊!再說了,咱們搶銀行跟他們也沒關係,也沒搶他們錢,人多就起鬨還行,真要是開槍了,人馬上就得抱頭鼠竄,咱們趁他們亂哄哄的時候,換一身衣服往人群裡一鑽,就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了,混入人群之中,根本就沒個查,這就叫大隱隱於市。”
張書海就是這個想法,落網後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他告訴記者:“只是我坐客車的時候,也碰到過搶劫的,幾個人拿著槍上車,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上來就直接搶錢,車上有好多膀大腰圓的大老爺們,可是誰也不敢動,都老老實實的掏錢,為了兜裡那幾百塊錢,根本沒必要冒險反抗,為了這點錢去拿青春賭明天,太不值得了,既然搶他們錢,他們都不敢反抗,那我搶銀行,也沒搶他們錢,他們就更不會管了。”
目標選好了之後,張書海暗中觀察了幾次,發現這個營業部雖然面積不大,但和上次那個儲蓄所比起來,防範還是挺強的。
張書海覺得三個人恐怕是搞不定,為了穩妥起見,必須得增加人手,最好是再找一個。
張小馬是徹底不幹了,最後他還得去找張洪超,張洪超也不負所望,又推薦了一個叫喬洪軍的人。
張書海一聽就樂了:“這個人好,姓喬不姓張,可別再找姓張的了,整的像他媽張氏集團似的!”
這個喬洪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