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離他近的沈隋抬起一條腿攔下他的路,挑起眉梢來問:&ldo;更好的?誰啊?&rdo;
瞥見沈隋的臉,秦礫大剌剌在他身旁坐下來,壓低嗓音道:&ldo;上回酒吧裡聶靖澤帶過來的人你還記得吧?&rdo;
沈隋點頭,&ldo;鍾情。&rdo;
秦礫又問:&ldo;後頭又來了個陌生面孔,過來接鍾情的。你還記得吧?&rdo;
沈隋瞬時壓平挑高的眉毛,沒說粟息的名字,只說:&ldo;記得,怎麼了?&rdo;
&ldo;後來我還向你你們打聽過兩次,你們卻都不開口。&rdo;秦礫面上情緒隱含不贊同,只是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轉而便被興致勃勃徹底取代,前言不搭後語地提起,&ldo;剛剛我在樓下看到他了。&rdo;
聯想至秦礫先前對另一人說的話,沈隋順利跟上他跳躍的思維,不知是記起什麼來,面有古怪,話有深意:&ldo;你想動聶靖澤看上的人?&rdo;
沒有細看沈隋面上表情,秦礫擔心粟息離開,終於耐心耗盡般站起身來,心不在焉地丟下一句:&ldo;我當然不會去跟他搶人。他喜歡的不是鍾情嗎?我看上的是鍾情的朋友,怎麼又成他的人了?&rdo;
沈隋面上古怪更甚,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卻已經錯過替聶靖澤解釋的機會,眼看著秦礫動作利索地推門離開了。
放在往日裡,以他和聶靖澤的交情,自然會追上去將秦礫叫回來。可是上回在聶靖澤手機裡看見的影片內容,他仍是心中耿耿於懷。埋怨聶靖澤與他這麼多年朋友,卻要在粟息這件事瞞著他。
他沉默一秒,聳了聳肩心道,這事聶靖澤可怪不上他,要怪也只能怪,聶靖澤當初看不清內心,還要拿鍾情做掩護吧。
悠悠然架起一條腿來,沈隋朝跪在茶几前倒酒的人招手。
那人順從地跪爬到他身側坐下,將酒杯送至他唇邊。沈隋伸手接過來,腦中想的卻是上次他將聶靖澤車子撞壞的事。
片刻以後,他神色煩惱地推開那人站起身來,邁腿朝門外走去。總歸幫粟息一把,就當是還上次將聶靖澤車子撞壞的人情好了。
秦礫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廳,拽住旁人張口詢問粟息的蹤跡。倒是有人認出他描述的模樣像是和鍾情一道離開的那人,便替他治了鍾情和粟息離開的方向。
沒有料到粟息已經離開,秦礫心中微微懊惱一秒,心道不該在樓上與沈隋說那幾句話,反而耽誤了他找人的時間。又急匆匆地放開面前這人,轉身去停車場中取車。
所幸他沿著街道開出一段路程,就在路邊看見了粟息和鍾情兩人。秦礫將車停在路邊,一邊不斷按喇叭,一邊放下駕駛座旁的車窗,目光灼灼地朝鐘情旁邊的人望過去。
鍾情停下腳步,認出這是今晚來會所裡玩的客人,卻不知對方是何用意,不由得轉頭看向身側沒有說話的粟息。接到鍾情看過來的目光,粟息神色一頓,最後仍是走上前去。
秦礫開門下車,靠在車前對著粟息下巴微抬,開門見山地道:&ldo;我看上你了,你跟我走怎麼樣?&rdo;
粟息同樣認出他是先前在會所內丟東西的人,卻沒有認出他是酒吧裡擺弄吉他的人,&ldo;我不是陪酒少爺。&rdo;
秦礫不以為意,&ldo;我知道你不是,可我看上你了。&rdo;
他伸手便要去抓粟息,粟息側身躲開他的動作。秦礫意外揚眉,站直身體欲朝他走去時,肩頭卻被人從身後輕輕按住。
秦礫神色不解地回頭看去。
空蕩蕩的路邊,他的車子屁股後又停了一輛車。沈隋將那隻手從他的肩頭放下,&ldo;別惦記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