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過小又得兼顧學業，工作和念書都要兼具，所以他每天睡眠的時間不超過五小時。
&ldo;你去睡，我來弄。&rdo;某日清晨，莫子藺見程莫明顯是一晚未眠，他房內桌面鋪滿公司的檔案，人卻在廚房裡煮著早餐。
&ldo;不用，我睡過了。&rdo;程莫用勺子攪拌濃稠的糖粥，帶點疲倦的面容向她展開笑容。
莫子藺皺起眉頭，知道他所說的睡過，不過是十一點睡去，兩點再起來處理公司的事務，林嫂不在，到六點他又要去弄早餐，這樣下去，他終有一天會累垮。
&ldo;你休息一會兒，今天晚點去學校。&rdo;莫子藺堅持，程莫知道自己違抗不了姐姐的意思，見粥的火候差不多了，點著頭把勺子遞給她。
等莫子藺端著盤子出來，程莫並不如她預期中在補覺，還在看檔案。
&ldo;今天週日補課，三個科目的連堂，課程不多，你請假在家休息一天。&rdo;莫子藺看著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提議道。
程莫揉了揉痠痛的眉骨，閉眼睜眼提起精神，&ldo;我可以去上課，你別太擔心。&rdo;
姐姐在擔心他了，這是個好的開始，他更加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跟姐姐相處的機會。
莫子藺才發現程莫比她想像中要固執。
吃完早餐，還是照例六點半出門，梁叔已經在等著了，程莫之所以沒讓他休息而另請他人，是因為梁叔本來就沉默寡言，嚴格恪守不過問任何事的職業操守，免除了程莫不必要的麻煩。
去學校的半個小時，程莫也沒放過，一邊滑動手機的資訊，一邊翻閱幾份檔案。
莫子藺是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畢竟她勸不了他。
&ldo;嗨，陳剪小美女！&rdo;區昀越笑得見牙不見眼，滿臉寫著春心萌動這四字。
莫子藺微微點頭致意，走到自己的座位。
&ldo;哇，程莫大大，你今天又帥出新高度了惹！&rdo;區昀越送走莫子藺，迎來特意與姐姐相隔一分鐘才進教室的程莫。
程莫默不作聲地坐下，從一沓作業裡抽出數學練習紙，放在桌面。
&ldo;惹程莫大大抽作業時的動作特別帥氣，真的。&rdo;區昀越得了便宜還賣乖，刷地把昨晚折磨他一個晚修的練習紙拿過來，抓緊時間開始抄簡要步驟。
今天沒有英語課，早讀就改成英語口語聽說練習，英語黃老師過來監督。
先練part a的時候，趁著黃老師去巡查其他班，區昀越張著嘴看似在跟讀文段，實際眼睛盯著英語書遮掩下的數學題，手快速地挪動。程莫聽著他嘴裡念念有詞：&ldo;不聽不聽王八念經&rdo;迴圈著，依舊面無表情，沒提醒他老師來了。
&ldo;咳。&rdo;黃老師假意咳嗽，眯起眼睛盯著那個抄作業的小兔崽子，發現他抄的居然還不是英語。
區昀越立刻松筆，正襟危坐起來，從中文切換亂講一氣的鬼英文。
&ldo;區昀越，你起來跟讀字幕給大家示範一下。&rdo;黃老師把多人模式轉為單人模式，叫了區昀越。
&ldo;哼哼，讓他老是不認真早讀。&rdo;英語課代表宮橙露出微笑，跟同桌的莫子藺說道。
莫子藺看的卻是程莫直挺的背影。
毫無意外，區昀越臨時發揮得一團糟，這套練習的part a生僻單詞還特別多，區昀越靠著口胡略過去，磕磕絆絆地讀完長達一分鐘的英文。
&ldo;這就是你兄弟的真實水平，我就說，要不是程莫，你以為他英語能上三位數，還不是跟你一樣在及格線徘徊。&rdo;邱敏一次性連嘲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