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車門坐上。
王旭緊緊跟我身邊,「家亮,時機成熟了,我已守候在你身邊長久,家亮,讓我們結婚吧。」
我黯然伏在駕駛盤上,為什麼畢業禮上我一點也不覺得快樂,為什麼王旭求婚,我沒有狂喜?
「家亮,我一直懷疑你是否愛我,今日才知道我實在過慮,家亮,我太高興了。」
回到家,我脫下禮袍,打電話找聖琪。
「對不起,聖琪,我叩頭。」
聖琪的聲音十分陌生,「哪一位?電話接線不大好,聽不清楚。」電話隨即響起啪啪聲音,切斷。
我再撥過去,一直沒有打通,掛線是故意的。
畢業了,我把桌上所有書書籍紙張掃進垃圾桶。
「膩透厭極!」我嚷。
王旭與我到歐洲旅行,他專會別出心裁,化腐朽為神奇。
我們黃昏到羅馬蒂伏利花園,眾遊客正在欣賞七彩燈色照耀下的噴泉,他悄悄朝暗角一指,「看,家亮」,我開頭什麼也看不到。
然後,雙眼習慣了黑暗,我看到隱約的小小朵火光一明一滅浮游,「螢火蟲!」我驚呼。
這是在城市生長的我第一次看到螢火蟲,嘆為觀止,我身不由己追上去,其他遊客也紛紛朝我們方向走,王旭取出一隻小瓶子,走入樹叢,不一會笑嘻嘻出來,把瓶子遞給我。
我看到小小玻璃瓶裡有兩隻螢火蟲。
那兩隻小小昆蟲只像蜉蝣般活了一夜,帶給我難經驗。
我們到賽納河乘觀光船,那一夏歐洲熱得發昏,我吃不消靠在王旭背上吃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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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年輕愛侶。」
又有人問:「年輕好還是愛侶好?」
「年輕好,老了猥瑣相。」
這是真的,可愛小男孩來吻我面頰,我會大笑接納,老男人,我會後退。
河畔歌德式聖母院矗立,王旭說:「聖母院不在左岸或右岸,它建築在一個叫城市之島的小島上。」
我把臉緊緊靠在他肩膀上。
我忽然說:「我想去見一見父親。」
「正好我要問他要你的手,我陪你,先去看餘先生,然後探你母親。」
我適意地點點頭。
在倫敦遇上大雨,我與他到皇家建築會去辦一些手續,忽然看到大隊警察衝進,「疏散疏散」,王旭緊緊拉住我雙手,在我身前保護,我倆緊張地從側門奔出,王旭問途人:「什麼事?」
途人答:「疑有炸彈。」
我們淋著雨跑回酒店,王旭說:「怕死嗎?」
我老實答:「不去著實想它便不怕。」
「我不怕,有什麼事我倆記抱緊緊,我只怕失去你。」
我很感動,被愛真好。
接著,我們找到父親。
他還在工作,而且非常忙碌,看到我們笑著迎出來,隻字不提為何多年沒有聯絡。
我發覺他英語粵語都帶著濃厚的滬音,像是老一脫的人,他頭髮出奇烏亮,王旭的白髮比他還多,我這才發醒覺,必是勤於染髮之故。
他很高興,「今晚請到舍下吃頓便飯,屆時一屋三名建築師,哈哈哈。」
我們約好晚上七時見。
接著我問王旭:「你怎樣看他?」
「老實話還是客套話?」第七章「從實招來。」
「他好像不大認識你,但約莫知道那是不對的一件事,所以額外客氣,實則是希望速速了結此事。」
我不出聲,父親十分為難,額角冒汗。
但只要看到他安然無恙我已經很高興。
我們要選購禮物:名貴手袋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