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坐練功,根基之厚,遠非他能比。
唐英子應了一聲,帶著她那有些瘋瘋癲癲的母親去看盧夫人了。劉修強撐起來,招呼道:“走,陪我到外面去。”
“都傷成這樣了,還到外面去幹什麼?”王楚嗔道。長公主卻伸出手臂,將劉修扶了起來:“阿楚,夫君做得對,現在外面人心惶惶,夫君如果不出面安撫一下,大家都不會安心的。”
見長公主如此說,王楚不再阻攔,兩人把劉修扶起來,穿好衣服,一起出了內室。到門口時,劉修站穩了腳步,輕輕的推開了長公主和王楚,緩緩的走了出去,對那些關注的目光擺擺手,笑道:“一時失手,險些為奸人所傷,真是慚愧慚愧。累得諸君擔心了,來,我自罰一杯。”
傅燮連忙趕上來,將劉修的酒杯遞到他的手中,提起酒壺,只給他倒了淺淺的一小口。劉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舉杯在手,衝著眾人示意了一下,故作豪邁的一飲而盡。眾人見了,這才釋然。剛才他們都沒有出去,只知道劉修和人交了手,動靜還不小,回來之後直接被抬進了內室,生怕劉修重傷不起,現在見劉修還能談笑風生,總算是放了心。
劉修坐了一會,和眾人玩了一會六博,輸了些錢,這才佯作懊惱的一推棋子:“不玩了,你們合起夥來搶我的錢。阿和,你來幫我,將他們的錢袋都掏空。”
眾人大笑,劉和擠了上來,熟練的拿起棋子,擼起袖子,嬌聲笑道:“各位伯伯叔叔,今天可不許賴賬喲。”
閻忠撫著鬍鬚,湊趣的笑道:“將軍剛剛賞我了千金,只要和翁主有這能耐,不妨一起贏過去。”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劉和衝著蔡琰招招手:“昭姬姊姊,來幫我打劫啊。贏了錢,我們五五分成。”
蔡琰溫婉的笑笑:“那要是輸了錢呢?”
“那自然是我阿爹掏錢填補。”劉和擠了擠眼睛:“阿爹,是不是啊?”
眾人再次鬨堂大笑。
劉修無奈的點點頭。又看了一會,這才告罪進了內室。一進內室,他就躺在床上。王楚替他解開外衣一看,內衣全都溼了,這才知道劉修真是傷得不輕。連忙讓人燒水幫他洗澡,換上乾爽的衣服,這才送上床休息。
側院,盧夫人斜臥在榻上,看著唐英子那隻會傻笑的母親直嘆氣。唐英子的母親給她療傷時,她覺得她的手法似曾相識。覺得她們可能有些淵源,可是問來問去,這女人只是茫然的看著她。唐英子倒是知道一點情況,可是她只知道那個黑衣人追了她們大半年了,那人似乎對她們母女仇怨甚深,總說她母親害了她一輩子,可具體是什麼事。她說不清。連她母親究竟是誰,叫什麼,姓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唐英子有一個猜測,那黑衣人可能是她的外祖母。也就是那個一巴掌把她母親打傷的女人。可究竟是不是,她也搞不清楚,真正能搞得清楚的是她母親,偏偏她又只知道傻笑。
盧夫人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傷沒有劉修那麼重,但是卻顯得心事重重。對這個人是誰,她心裡大致有個數,那人不僅說劉修手上的指環是他的,還說青牛角和劉修手上的短刀也是他的,那他就應該是檀石槐的師傅,那個一心求道的高人。她聽劉修說過這個人,知道是一個除了道之外什麼也不關心的世外高人。可是,除此之外,她心裡還有一些疑問,那人怎麼會知道她的閨名?
“將軍休息了沒有?”盧夫人睜開了眼睛。
“應該還沒有,他要出去應酬一下。”唐英子道。
“勞煩你去看看,如果他已經回來了,我想過去和他商量點事。”
唐英子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門,她的母親緊緊的跟了上來,拉著唐英子的衣角不放,好像生怕唐英子把她丟了似的。唐英子來到劉修的門前,劉修剛剛洗完澡,聽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