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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獵物回到營地,一路歡歌。一部分獵物要熏製晾乾,以備即將到來的漫長冬季,一部分則現行烤制,當作晚餐。篝火生起,烤架上叉滿兔子、黃羊、野雞、大雁,甚至還有野豬和老虎。火光映著興高采烈的人們,空氣中飄著肉香酒香。一輪明月耐不住寂寞,撥開雲彩探出頭,好奇地望著忙碌而快樂的人們。

雲蕭坐在赫連羽身旁,坦然接受各種好奇的探詢的仰慕的目光,觀看美艷絕倫的舞娘和熱情奔放的胡舞。她只開場的時候喝過三碗酒,後來人們敬的每一碗酒都是赫連羽替她喝了。雲蕭望著他的側臉,冷眼旁觀,真是海量,三十幾碗酒喝下,竟然絲毫不顯醉態,只不過喝的越多,臉色越白,而眼神越亮,亮到不能逼視。

他並沒有笑容,只是一臉漫不經心地望著場中,但云蕭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好像一頭猛獸飽餐一頓後閒散地注視著自己的領地。雲蕭摸摸手腕,她不認為自己可以在他的主場找到他的破綻,並擊敗他,但她又絕不能輸,最理想的就是和局。可是最近她有些心浮氣躁,尤其是在面對赫連羽的時候。真奇怪,他總能激起她最激烈的情緒,多年養成的冷靜自持每每在他面前破碎。而她連戰場的關鍵都沒有找到,他到底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

雲蕭嘆息,不知不覺陷入深思,絲毫沒有察覺身側she來的探究的視線。赫連羽望著失神的她,期待的目光漸漸冷卻,大大灌一口酒,和失望的苦笑一起嚥下。

等雲蕭回過神來,領舞的紅衣舞娘正手舉一壇酒,邊舞邊向這邊走來。銷魂奪魄的笑容,柔弱無骨的身子,艷麗熱烈的服飾,在火光映襯下,迷離嫵媚,不可方物。雲蕭也不由得暗贊一聲,好一個尤物。

舞娘娉娉婷婷走到席前,行禮,給赫連羽和雲蕭斟酒。酒色冷洌,酒香撲鼻,顯然是好酒。雲蕭注視著她一舉一動,發現她還很年輕,也許還不到十六歲,給赫連羽斟酒時,白玉般的縴手有幾不可見的顫動,但並未把酒液潑灑,燈光下,一層細密晶瑩的汗珠在額頭閃閃發光,雲蕭不由得生出些憐惜,跳了這麼久的舞,一定很累。

酒液歡快地跳動,躍入酒杯。舞娘偷眼上抬,雖然按規定平民和奴隸不能直視貴族,但近距離瞧瞧傳說中的真命天女,對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畢竟是不小的誘惑。雲蕭當然不打算怪罪,只含笑望著她,忽然愕然。

那一雙眼睛,非但沒有臉上那種令人心醉的笑意,更流露出一種深深隱藏的恨意。為什麼?心頭跳上疑問。舞娘見到雲蕭陡然一亮的眼神,大吃一驚,手一顫,酒潑到矮桌上,冒起一股青煙。

變故驟起,歌舞仍在繼續,正席附近的人卻驚呆了。那舞娘見陰謀敗露,伸手從酒罈撈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向雲蕭刺去,雲蕭正要閃避,一隻手伸過來,擒住舞娘的手腕,一抖一振,匕首插入幾中,舞娘凌空飛了出去。甫一落地,就被侍衛制住全身要害,動彈不得。這時才有人驚叫出聲,舞娘們四處逃散,都被侍衛擋了回去。

赫連羽眼神一掃,如鷹隼般犀利冷峻,全場靜了下來,他望定場中強忍疼痛的舞娘,嘴角泛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冷笑:&ldo;帶下去。&rdo;竟似不屑理會。

舞娘在他的逼視下打了個寒顫,卻又鼓起勇氣,放聲大罵:&ldo;弒父弒母的惡魔,殺人無數的兇手,積起所有的羊皮也寫不盡你的罪孽,傾盡寧河之水也洗不清你的血腥,我死去的家人會詛咒你,萬能的神會降罪於你,真命天女下凡也救不了你。烈焰焚身,油浸水淹,永世沉淪,不得超生……&rdo;

眾人大驚失色,不料她為一年前那段公案而來,聽她談吐,想必是被牽連滅門的貴族之女。侍衛的拳腳已落在她身上,捂著她的嘴向外拉。她被帶下去了,她的聲音卻似乎還迴蕩在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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