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這你也能忍?
一群人蜂擁出門,一眼便看到站在賓利旁邊的少年。
高高大大,模樣也陽光清爽,但是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
都是呂漢松的親朋,大家的層次自然也是相差不大的,對於他們來說,一個高中生用這種豪車來接女生,完全不是加分項。
如果說對方騎著腳踏車,或者打計程車,反而不會讓他們有什麼多餘的念頭,哪怕騎著鬼火,也頂多只是吐槽兩句,但是豪車——
浮躁,虛榮。
第一印象,就已經是負分了。
「白楊~」
鍾溪鹿神采飛揚的朝著白楊擺了擺手,然後小跑過去:「你來接我了呀~」
然後捧著手,驚呼道:「哇,這輛車好好看啊!」
白楊:「」
他看了看錶現浮誇的鐘溪鹿,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一眾中年男人。
這姑娘肚子裡的壞水都嘩啦啦的晃盪出聲音來了啊!
不等白楊出聲,鍾溪鹿又過來挽著白楊的胳膊,將他往門口拉,一邊說道:「白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叔叔們。」
見到鍾溪鹿的動作,眾人——連同白楊都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一名中年人忍不住湊到呂漢松耳邊,道:「這是誰家的孩子?他和小鹿的事情你同意了?」
呂漢松只覺得牙酸,偷偷握緊拳頭。
這時,白楊已經走到跟前。
面對大家齊齊望過來的視線,哪怕是厚臉皮到他這種程度也有些不自在,更何況胳膊上傳來鍾溪鹿的溫度,親暱到讓他懷疑自己這是在見家長。
就是家長好像有點兒多。
「小鹿啊。」站在右側的一人不鹹不淡的說道:「不給我們介紹介紹你這位開賓利來接你的朋友?」
「他叫白楊~」鍾溪鹿笑嘻嘻的說道:「其他的白楊你自己介紹嘛。」
白楊斜眼瞥了鍾溪鹿一眼,看到對方眼底藏著的狡黠。
「好。」
「叔叔們好,我是小鹿的高中同學。」他盡力保持禮貌。
「小夥子是叫白楊吧?家裡做什麼的呀?」右側那人問道。
「我爸是老師,我媽在上海上班。」白楊含蓄的說道。
「謙虛了。」對方掃了白楊一眼:「連我出行都是坐的大眾,你小小年紀坐得起賓利,家境怕是不普通吧。」
「租的,我就是普通家庭。」白楊連忙說道:「這不是因為小鹿過生日嘛。」
「哦——」另一名中年人拖長了聲音:「年輕人好面子能理解。」
「不過,我們家小鹿從小見多了這種事情,倒是沒有必要浪費這個錢。」
「沒錯。」最初的那人搭腔道:「畢竟,你長輩賺錢也不容易。」
「有這個心思呀,不如多在其他方面上花點功夫,豪車這種東西,終究是虛的。」
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態度都不算嚴厲,但是話語之中的敲打卻是實打實的。
對於尋常少年來說,已經足夠讓人難堪了。
但是白楊只是誠懇的點頭:「叔叔們教育得是。」
「我下次一定注意。」
然後望向呂漢松,道:「呂叔叔,那我先帶小鹿出發了,請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她就是可能會回來晚一些,呂叔叔不用擔心。」
呂漢松:「?」
剛才看大家給他難堪心中還在暗爽,結果人家根本不接招,老老實實認錯的同時,暗戳戳的找上正主了。
什麼叫可能會回來得晚一些?
你他媽想幹什麼?
他擠出笑臉:「今天是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