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冷女子,美得不太真實。
向東一中居然還有這種女生?自己前世怎麼沒有印象?
再看就有些失禮了,白楊強迫自己挪開視線,望向羅老師,「抱歉,羅老師,我遲到了。」
「算不上。」羅老師答:「畫室沒有考勤的死規定,平時來晚點也沒關係,不過如果有事不來的話,記得給我發個資訊。」
學校對於特長生的管理幾乎是放養狀態,全看教師的要求與學生的自覺。
「這組靜物沒問題吧?」她直入主題。
白楊走近了些,打量了一番靜物臺上那些複雜的擺件,點了點頭:「看起來挺有意思。」
「很好。」羅老師道:「一中的美術特長生不多,高一和高二加起來也就八九個人,更高年級的現在正在集訓。」
她抬手介紹,「這是椿欲晚,水平在這一屆算是拔尖的,你們可以交流一下。」
「你好。」椿欲晚朝著白楊微微頷首,然後沒了下文。
白楊倒是心中一動。
椿欲晚這個名字倒是聽說過的。
當年高中畢業,學校為高考成績大掛橫幅的時候,有兩個名字格外耀眼,一個是鍾溪鹿,以全縣第一的名次考上了清華大學,也是那年向東一中唯一一個夠上清北的人,而另一個是椿欲晚。
被中央美術學院錄取。
白楊前世並沒有見過椿欲晚,此時才將這個名字與眼前的少女對應起來。
「你好。」白楊也打招呼,「我在學校倒是沒有見過你。」
「椿欲晚這個學期剛剛轉過來。」椿欲晚沒有說話,反而是旁邊的羅老師解釋道:「她情況有些特殊,現階段暫時居家自習。」
特殊?
白楊點了點頭,也沒有深究。
搬了張畫架,白楊在靜物前坐下,稍微觀察了片刻,手中的鉛筆已經開始在畫紙上勾勒起來。
雖然靜物組很複雜,但白楊還是用的非常規的起稿手法,大開大合的灰調子鋪上去,短短几分鐘,粗略的明暗關係已經凸顯了出來。
扭頭看了看椿欲晚的畫紙,她還在小心翼翼的打型,儘可能的想讓起稿的準確度高一些。
白楊微微一笑,沒有貿然開口,而是繼續專注於自己的畫作。
椿欲晚卻很敏銳,察覺到了白楊的目光,微微側目,望向白楊畫紙上面與自己進度天差地別的畫面。
「你為什麼這麼快?」
她的聲線非常乾淨,又帶著點兒很特別,無法形容的婉轉。
白楊停下筆,也轉過頭。
近距離對上眼,白楊有些驚豔於對方的瞳孔格外黑而明亮,乾淨異常,白楊甚至能夠看到自己的倒影。
但白楊習慣性的不露聲色,沒有將內心的驚豔表現出來,而是語氣隨意的問道:「你第一次畫這種型別的靜物?」
椿欲晚點了點頭。
「你的造型能力很好,型打得也挺準的,但這是起稿的階段,不要太過於去關注那些複雜的結構。」白楊認真的解釋道:「素描最重要的是整體的光影關係,著重於去摳細節,反而會讓你喪失對畫面整體的掌控能力。」
「我做不到你這種舉重若輕的整體塑造。」椿欲晚坦然的說道。
「不,這和舉重若輕無關。」白楊舉了個例子:「你對畫蘋果應該很輕車熟路吧?」
「當然。」
「我打個比方,如果你要畫一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你會怎麼處理?」
椿欲晚面露思考:「注意好被咬的缺口的明暗關係。」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白楊攤開手,「你應該先關注的是蘋果本身,哪怕它被咬了一口,依舊還是蘋果,先將蘋果這種類球體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