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哎喲就是拍個照你還護上了,什麼隱私什麼玩意,聽不懂,我犯法了嗎?有本事你告我啊?」
「別急。」白楊攤開手:「我告您做什麼?哪怕您在公共場合當場拉屎,也只不過是您道德有問題,丟的是您家裡人的臉,您一大把年紀了,我也不好管教您不是?」
大媽眉頭豎起來,尖叫:「你說誰拉屎?你再罵?」
「您看,您又急。」白楊認真的說道:「這是比喻,我知道您沒什麼文化,但是您沒必要對號入座等等,您不會真幹過這事兒吧?」
白楊順勢退了一步,揮手扇了扇:「是有股味道打擾了。」
說完,完全沒有理會大媽由紅轉白的臉色,朝著椿欲晚招了招手。
椿欲晚會意的站起身來。
等大媽終於蓄力完成,尖銳的叫罵響起的時候,兩人已經只剩下背影了。
白楊又不傻,他才不會和進入戰鬥狀態的大媽吵架,這樣不僅拉低了格調,而且還會被對方拖入最熟悉的低素質戰場。
無數血與淚的教訓都表明,這個時候講道理已經沒有用了,沒有人能夠在正面對決中戰勝大媽。
除非用魔法打敗魔法,當場發瘋
「可惜了,畫還沒有完成。」白楊朝著椿欲晚無奈的說道:「你沒關係吧?」
「沒事。」椿欲晚搖了搖頭:「謝謝你幫我,不過,遇到這種人,其實沒什麼好理睬的。」
「如果不理睬,她只會變本加厲。」白楊笑道:「有些人,向來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是從來不在意他人的感受的。」
椿欲晚平靜的說道:「人到中年,滿腔怨憤,將對自己人生的不滿發洩到別人身上以此換取快感我能理解她。」
「這樣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每每遇見,只會讓我越發堅定。」
「要麼孤獨,要麼庸俗,是嗎?」白楊提起她的qq簽名:「叔本華的書我看過一些,但我一向認為,選擇孤獨也不一定能夠遠離庸俗,人生並沒有那麼多兩極分化的處境,大多數時候是處於中間地帶的。」
「就像你那天晚上和我說的話一樣嗎?」椿欲晚問道。
「你還記著呢。」白楊笑了。
「我回去好好想了想。」椿欲晚點了點頭:「所謂紮根於泥土,不一定非得親身去體驗,世間萬物,愛恨情仇,一個人短短的一生,也體會不盡。」
「而且,相比起在泥土中慢慢的篩選,尋找我需要的『營養』,不如直接紮根在營養中——太多的前人已經將他們的畢生感悟寫在書中了。」
白楊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椿欲晚,你這不是感悟。」
「你這是逃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