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溪鹿輕聲說道:「你應該去問白楊,而不是問我,我沒有那個權利去幹涉白楊和誰做朋友。」
別說現在自己和白楊還沒有在一起,哪怕是戀人關係,鍾溪鹿也不認為自己有權利去阻止白楊和誰交流,那種讓男朋友在戀愛之後再也不和其他女生聯絡的行為,對於鍾溪鹿來說,是不能理解且毫無必要的。
她對自己有信心,也認為應該對自己的戀人有信心。
椿欲晚眼簾微垂。
白楊也說過同樣的話。
小鹿和白楊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很般配啊。
她開口說道:「謝謝你,小鹿。」
又情不自禁咬了咬嘴唇,終於鼓起勇氣抬頭,說出那句話:「也祝福你和白楊。」
話說出口,腦海之中所浮現的,卻是陽臺上的躺椅,是豹頭山的黃昏,是暴雨之中的公交車站,是橋上一起數過的一塊又一塊的磚。
一共九百二十八塊半。
耳邊又響起白楊曾經說過的關於逃避的那一番話。
「不,不是逃避。」
椿欲晚這麼和自己說:「我們本來就只是朋友。」
聚會差不多也接近尾聲。
呂朝夕幾杯酒下肚,也沒有再提起剛剛那個插曲,而鍾溪鹿回到包廂之後,又變成一副雙眼迷離的模樣,彷彿喝醉了一般。
時間逼近十二點,大家各自回家,白楊和椿欲晚順路,自然同坐一輛車。
「羅老師肯定還沒睡,應該快等急了吧。」白楊隨意的開口道。
「嗯剛才已經發資訊催我了。」椿欲晚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才小鍾同志好像喝醉了,沒有偷偷跑到洗手間去吐吧?」白楊望著椿欲晚,語氣輕鬆的問道。
「沒有呢。」椿欲晚沒有轉過頭。
「呼——」白楊在車座上舒展身體:「一開始喝太猛了,我也有點醉了。」
「還是少喝點酒吧。」椿欲晚輕聲勸道。
「嗯。」白楊點了點頭:「之後喝酒的機會估計就少了,畢竟,等我們去帝都集訓後,也沒有這麼多的朋友了嘛,而且你又不喝酒,我總不能一個人自斟自飲吧?」
「那可不一定。」椿欲晚終於轉過頭來,「以你的性格,在帝都的畫室肯定又會交到很多新朋友吧?」
語氣有點兒不易察覺的怨氣。
「我交到朋友不就相當於你交到朋友嘛。」白楊笑道:「總不能七八個月的時間,只有咱們兩個人在畫室裡面獨來獨往吧?」
椿欲晚微微低下頭。
想一想那個畫面,好像也挺好的
但是鍾溪鹿的面容又在這一刻浮現出來。
於是她搖頭:「那樣不好。」
「所以嘛。」白楊看了她一眼,「不過,曾佳能應該也會和我們一起去吧?」
「也許吧。」椿欲晚道:「過兩天,我媽就要開始確定集訓的名單了,去帝都還是就近去星城,甚至在學校跟著低一屆的繼續畫畫,都看大家自己。」
這事兒比較嚴肅,畢竟是獨自去千里之外七八個月,無論對於學生還是學生家長來說,都是未知的挑戰,所以,不一定所有人都會下定決心去帝都。
就近去星城集訓也是一個選擇。
「真快啊。」
白楊感嘆了一聲。
「嗯。」
椿欲晚看了白楊一眼:
「真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