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兒子當然是、陰謀陽謀一起用了!
綿綿的眼神太過冰冷,白霄知道,展機發現了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目的達到了,但似乎逼過頭了。
生平第一次,白霄開始害怕。
害怕兒子不接受他,害怕兒子眼裡看到鄙夷。
這情緒太過陌生,衝擊著他所有思緒,容不得他猶豫,也沒有時間讓他再溫火煮青蛙,他已經年紀不小了,剩下多少日子也未可知,而展機還年輕,太年輕了,他等不起,也經不起一點意外。
苦笑著,現在白霄有些相信,因果迴圈,終究誰都躲不過。
拿過醫生遞過來的針筒,白霄將針管慢慢推入血管,冰涼的液體慢慢滲透,這中間,綿綿只是合著眼睛似在假寐,並沒有出聲阻止。
針筒被醫生恭敬的接了過去,一旁的護理人員正要為白霄整理衣物,被一隻手掌擋了擋。
阮綿綿隔開他人,半蹲在地上,為白霄扣上袖口釦子,動作仔細認真,垂下的睫毛蘊著一絲猶如午夜魍魎般的邪美。
白霄靜靜的看著,兒子的手指很美,白皙剔透,當年還是那麼小一個孩子,糯米似得小手軟乎乎的扒著他,牙牙學語的喊著“papa”,現在卻長那麼大了。
似怕洩露太多情緒,白霄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無情而淡然,依舊是白家當之無愧的帝王。
馬上就要去大幹一場了,容不得一點意外。
他要為展機,打下一個天下!
“展機,隨我一起。”
“是,父親。”不變的敬稱,撫平唐裝上的微小褶皺,綿綿波瀾不驚的站了起來,像什麼都沒做過。
上一刻還像是孝子,一下刻又變回了冷硬的石頭,變臉如變書。雖然比以前任意妄為的白展機不知道好多少倍的乖兒子,但白霄的臉色卻越發沉凝,黑得能滴水。
之後的父子兩都是沉默,一路無言。
路上的景色和行人,讓綿綿清晰的肯定依舊還是美洲,只是現在已經是晚上,車窗外燈火通明,當車子駛入不夜城,路邊甚至站著不少出來拉客的少爺、公主。
'哦哦哦,環肥燕瘦!白霄不會是帶你來開葷吧,哈哈哈哈,童子雞!'
'你不閉嘴會死嗎?'
'……會~~'
不再理會自從復原了記憶體,又原地滿血復活的毒舌禁…書。綿綿自上車後說了第一句話,“父親,我們去哪裡?”
“賭城。”白霄剛說話,車子穩穩的在路邊停下,保鏢已為白霄開了車門。
只是他並沒有馬上出去,緩緩轉頭,似笑非笑的望著綿綿,“會賭嗎?”
“你兒子以前可是混跡風月場所的,怎麼可能不會~!”綿綿像是本能的,回了這麼一句。
白霄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睛,頓時變得很冰冷,沉甸甸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一言不發的向賭城方向走去。
'恭喜,你又成功刺激到白霄了!他很生氣欸!'幸災樂禍的調侃,經過那麼多次試驗,禁…書也發現,所有惹到白霄的,就要做好傷筋帶骨的報復。
白霄發怒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隱而後發,秋後算賬什麼的。
'剛才真的只是意外。'白家的男人,一個個獨佔欲強的變態,他可沒有忽略白霄剛才閃過的怒火,以及濃烈的欲…望。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綿綿甚至不肯定白霄會不會完全不管不顧。
只是白霄究竟是白霄,剋制力一流,馬上將所有情緒都隱藏的更深。
綿綿才有心思欣賞了下面前的建築物,即使以綿綿25世紀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這賭城造得勞民傷財,古歐城堡般的建築風格,高聳林立,搭配以鍍金和純白色澤,在五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