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一事,顧父轉身去了忠武侯府。
忠武侯顧和仁遠在梁州,但其子顧德維在京任職。下午顧父派人調查城門守衛一事未果,還想著等侄兒回來一問呢。
武侯府聽說顧父來訪,侯夫人連忙將人請進來,“二弟,這是怎麼了?”
“我找德維,他人呢?”顧父連問。
侯夫人歇得早,見顧父前來兒子竟沒出來見客也是納悶,招來下人一問得知竟還未歸。
“想來是在軍中值守。”侯夫人說道。
“娘,今日夫君不值夜。”梅氏走了進來,神色凝重,“我見他遲遲未歸,想著是有事耽擱了本也沒在意,可方才讓人去打聽,小廝來報城門今日竟早早就關了,現有大批駐軍看守。”
“當真!”顧父驚住,喃喃道:“不好,要變天了”
京軍三營七十二衛,分設城內外,共同捍衛京師,如今城門緊閉,衛軍駐守,這是在防什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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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今夜您就在此處歇息吧。”
“有勞公公了。”
元公公笑道:“葉大人客氣了,這是老奴分內之事,您且歇息,老奴就告退了。”
葉如塵謝過元公公,待元公公離開,轉身獨自進了偏殿。皇宮他攏共也沒來過幾次,並不熟悉,但此刻感覺很不對。
望向窗外濃重的烏雲,怕是風雨要來。
戲未開場,左右也出不去,葉如塵緩步走至床前坐下,脫靴上床,和衣而眠,不多時房中只剩細弱沉穩的呼吸聲。
皇帝寢殿內一聲接一聲的咳嗽,帕子上染了血,太醫額上冒著冷汗專心為皇帝扎針。
皇帝聽了太監的稟告,開口說了句,“他倒是睡得安穩。”太醫聽得一頭霧水,卻也不敢問。
月上枝頭,從烏雲的間隙透出光亮,絲絲縷縷灑落一室清冷。
葉如塵緩緩睜開雙眸,推開窗戶望向外面,廊下點著宮燈,映照一片明亮,卻顯得格外寂寥。
院中一片寂靜,連鳥叫都不曾有,葉如塵走出門外,閉眼細聽,似乎遠處有一陣腳步聲,鐵甲重兵,沉重而密集。
葉如塵翻身躍上房頂,這地方離皇帝寢殿不遠,目光所及之處卻空無一人。
皇帝身側,即便是半夜也該有人值守才是。
這很不應該,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應不應該。
救駕
突然傳來兵刃相接激烈的搏鬥, 攻進來了,葉如塵不再猶豫,縱身跳下屋簷, 沿著宮牆邊緣快速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一聲歇斯里地的呼喊傳來, 不知是哪位公公扯著嗓子尖叫, “太子殿下, 太子,不對是睿王,睿王殿下帶人打進來了!”
幹清宮此時已經亂作一團,養元殿一干護衛手持長劍將皇帝緊緊護在身後, 元公公在一旁急得跳腳。
“這是什麼情況?”葉如塵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人群中開口問道,旁人都沒注意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元公公被嚇了一跳也來不及細想,滿臉漲紅憤懣的說道:“睿王深夜帶兵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