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題嗎?”
“我來!”
人群中立刻走出一人,上前挑了一個紙團緩緩開啟。
“梨花!”
他將開啟的紙張向眾人展示了一圈,另一人宣佈道:“便以梨花為題,各位開始吧。”
這是開啟了作詩環節,葉如塵默默合了扇子,現在轉身走會不會被定死在湘荊行省的恥辱柱上?
雖然他作詩能力得到了書院先生的認可,但也只是及格的水平,要和在場幾位才子對上,應該會死的很慘。
這種爭光的事情,還是交給徐時年等人吧,葉如塵揹著手,悄悄後退半步。
這一幕被對面眼尖的李飛泉瞧見了,不屑地冷哼一聲。
杜世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揚州一位學子作了詩,贏得眾人大讚,連葉如塵都伸出手為他鼓了兩下掌。
壓力來到燕京學子這邊,杜世安站出來,稍稍思索後作了一首,也獲得了大家的讚賞。
但比起揚州那位學子還差了些,楚秋歸跟著有感而發。
“寫景抒情融為一體,白髮二字勾人心絃,妙,太妙了!”
揚州學子向楚秋歸拱了拱手,表示自愧不如。
有人問道:“不知這位兄臺是何地考生?”
楚秋歸:
對面國子監的同窗們盯著他,身邊湘荊行省的學子們也盯著他。
楚秋歸心想,我代表自己,要不站中間吧。
“哈哈~”
有人指出,“楚兄雖是戶籍在湘荊,但卻是我國子監的學生,自然算國子監的。”
李飛泉目光落在葉如塵身上,藉機說道:“那不知湘荊可還有人?”
葉如塵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我大湘荊當然有人。
徐時年作詩超強的好吧,趙淮安也不差,都是常年混跡各大詩會的神人。
徐時年聞言上前一步,順勢擋在了葉如塵前面,直視李飛泉,溫和地笑了笑,“自然。”
徐時年走到場地中間,揹著手仰著頭,一步一句,四步成詩,引來喝彩聲連連。
李飛泉洩氣,正待再說些什麼,就有其他省份的學子站了出來對詩。
這一輪結束,再次有人從筆筒內抽了一道題,是“雪”。
燕京學子率先開始,揚州學子接上,又轉了一圈,輪到了湘荊行省。
徐時年將機會留給了趙淮安,後者尚在思考中,李飛泉又冒出來。
這次不再拐彎抹角,矛頭指著葉如塵,“葉兄,你來這麼久也不見說話,怎麼不試一試?”
葉如塵一臉平靜,挑了下眉,問道:“你哪位?”
他在心中暗罵了句,李飛泉是吧,老子記住你了。
李飛泉愣住了,臉上紅白交錯,皮笑肉不笑,“在下李飛泉,葉兄不記得了嗎?前些日子我們在破雲踏月閣見過的。”
“哦~”
葉如塵點點頭,“記性不好,忘了。”
好尷尬呀,場內眾人察覺氣氛不對,都不說話。
但葉如塵說完也閉了嘴,平靜地站著,絲毫沒再表示什麼。
李飛泉又問,“葉兄不打算作首詩嗎?”
“不打算。”
葉如塵秉持著“只要我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