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薄唇輕啟,不帶一絲情緒,“恭候大駕,如果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墨髮隨風飄起,覆著白雪在漆黑的夜空中肆意舞動,張疤頭戰戰兢兢蹬著腿往後挪動。
此刻的葉如塵褪去溫潤,猶如深淵裡爬上來索命的厲鬼一樣,渾身散發著戾氣,冰冷的話語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人的脖子,令人窒息。
張疤頭感到心驚肉跳,聲音不自覺顫抖著,“你還想要我們的命嗎?”。
他不願意相信書生模樣的葉如塵有膽子殺人。
但人家就是用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揍了他們,腳腳致命,和文質彬彬不沾半分關係,卻連衣角都沒有髒。
甚至伴著淒厲慘叫,連眉頭都沒皺過。
太可怕了!
張疤頭徹底慌了神,腸子都悔青了,心裡怒罵楊大柱,怎麼盯上這樣一個難纏的惡鬼!
張麻子一聽要命,崩潰的哭著說:“你不能殺我們,殺了人要償命的,官府不會放過你的。”
“話可不能亂說,官府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了人?”葉如塵不以為意,雙手慵懶地背在身後。
楊大柱忙道:“我們一路走來留下了腳印,村裡人都知道你住這裡,殺了我們你也跑不掉!”
笑死,葉如塵一臉戲謔地看著的他,“這麼大的雪,你覺得明天一早還會有你們的痕跡嗎?”
葉如塵嘴角泛起一抹譏笑,彎腰俯下身,輕聲低語,“你們要消失在這個雪夜了,天一亮,再沒有人找得到你們。”
“不要,不要,饒了我吧。”
張麻子泣不成聲,不停的用頭捶地,“我給你當牛做馬賠罪,求求你不
要殺我。”
顧父覺得葉如塵狀態不對,有些癲狂了,皺著眉打斷,“如塵,不過是偷東西的小賊,左右也沒得手,算了吧。”
顧母也被葉如塵這幅樣子驚著了,心有餘悸勸道:“是呀,大不了送去見官,犯不著做傻事呀。”
葉如塵沉默了,有這麼嚇人嗎?放放狠話而已。
他下意識扭頭去看顧青辰,夫郎呆呆的愣著,沒有恐懼,葉如塵放下了心。
地上三人見他沒有說話,心更涼了。
張疤頭突然想到什麼,激動指著楊大柱,“是他!楊大柱!就是他說你有錢,教唆我們來的。”
“也是他要糟蹋你夫郎,我只是貪財要偷東西,但我發誓對你夫郎沒有半點壞心思。”
“混賬東西!”顧父沉了臉色,沒想到中間還摻了這等齷齪。
“對,對!”張麻子也反應過來,意識到他們遭罪的根本了。
葉如塵二人一定早就到了牆下,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張麻子毫不客氣的供出同伴,“我跟疤哥只是想偷東西而已,沒有別的心思,楊大柱早就惦記上你夫郎了。”
“胡說!我沒有!”
楊大柱慌了,連忙狡辯,“我沒有,葉小子,我們可是一個村的呀,你信我,我絕對不敢覷視辰哥兒呀!”
楊大柱控制不住的哆嗦著,渾身直冒冷汗,要是承認了,這個煞神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張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