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青銅血棺裡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光是出場方式,就已如此詭譎驚異,再加上似乎並未血種化跡象,這讓他們頓時心生不好預感。
血脈世界還未正式探索。
他們就極有可能已遇見最強競爭勁敵。
他們中並沒有一個人自大,或者犯渾愚蠢之輩,認為可以與眼前神秘之人匹敵。
目光中的忌憚之色,前所未有濃郁。
甚至勝過先前天上三人。
同時,他們又驚奇與不甘心,這青銅血棺內的人,究竟是來自哪一方勢力或家族,是否與自己有利益衝突。
心中強烈不甘祈禱著,千萬別是來自那幾個死對頭。
就是在這樣一個複雜心緒之下,他們眼前視野一花,一道身影從青銅血棺內一閃即逝衝出,他們之中,居然無一人能夠看清,那人究竟是誰。
當他們從遲鈍中,反應過來之時,早已再也捕捉不到半點人影了。
“那個…你們剛才有看清,那個人的長相嗎?”
有人怔怔問道。
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一致搖頭。
每個人臉上都是凝重之色。
“這個人,將會成為我們在血脈世界中的唯一勁敵!”
“別說了,光是一開始連棺材板都壓不住的那份氣場,試問誰能做到,就知道這傢伙傳承瞭如何了不得的血脈體質,真是好運得讓人羨慕加嫉妒,不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吸入了哪種血脈的血孢粒子,一出場就這麼聲勢巨大,這是僅見的唯一一個,就算之前所有人中最強的天上那三人,都沒有這麼巨大驚人的出場聲勢。”
“明明呼吸的都是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為什麼偏偏有人就這麼狗屎運,能夠一開始就獲得厲害傳承。”
這些人,說話語氣不無嫉妒。
“都別嫉妒別人了,你們都得到了傳承,又不是不知道,血種化的最終結果,都是與自身隱性血脈,顯性血脈至關重要,將決定著能不能承受住更高層次血種化,否則就老老實實湮滅大眾之中吧。”
也有人長吁短嘆。
平日裡,他們自詡天才,天之驕子般人物。
可當天之驕子與天之驕子並肩而立之時,在天之驕子中圈子中,也有高低之分。
心頭不由浮現一抹黯然與苦澀。
平日裡沒有什麼天才測試儀、天賦測試儀,他們還無法體會到這種差距,可今天所經歷的一切,卻實實在在打擊到他們的自信心了。
殘酷的現實,告訴了他們,什麼才叫即便是天才,也同樣有三六九等之分。
搖搖頭,拋棄掉這些雜念。
這些人彼此對視一眼後,目光一堅。
每個人目光中,都是濃烈的不甘心。
他們是各自家族、勢力的最強年輕一代,是年輕的王,天之驕子,他們不甘心就這麼泯滅於平凡,不管如何,都要拼盡一切,勢必一爭。
使用所有手段,去掠奪一切資源與機緣!
唯自身力量,才是最大根本與永恆不朽!
隨後,僅剩的這些人,也全都相繼離開青銅神樹,不再逗留,各自尋了一個方向,開始爭分奪秒。
而這時的紀小寧,手中握著一物,正是迅疾趕路。
此物,是一枚青銅葉片。
散發著青銅質地所獨有的青黑之色,薄如蟬翼,表面神符燦燦,帶著不可言傳的神秘古老氣息,一切都是顯得如此不凡。
正是兩個月前,紀小寧擊殺鶴市聯盟一行人,從鶴市聯盟、西州市聯盟人中,搶奪到的那枚青銅葉片。
摘自青銅神樹之上。
原本,一直研究不出結果,卻明明非凡,與眾不同的青銅葉片,此刻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