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現成的麻醉師嗎?”哈!她真是聰明!“你就到我們醫院去工作好了,這樣一來我也有個伴!”她這個小腦袋還真管用。
“你不怕我又把人麻醉得永遠起不來?”
“拜——託!”藍蕾踢上冰箱門,滿意地聽見門關了聲音後,便說:“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錯,誰都知道你當年是第一名畢業的優等生,第一次上場就表現優異,得到不少醫學界前輩的稱讚,要不是最後遇上一個王八沒醫德又缺德的死要面醫生,你會被陷害嗎?會變成這樣嗎?”只要想起一年前的事她就一肚子火。
當年她也是那家醫院的護士,和林以梅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朋友,後來更奇怪地又變成了室友;她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其中一人,正因為如此,當她知道林以梅被革職的同時便十分有義氣地也跟著辭職不幹,直至後來才在黑澤醫院當護士。
林以梅聽了只是淡淡一笑,現在的她經過歲月的洗禮和社會的冷暖的薰陶,早已成就她不動情緒且寡言的性格,多說多錯,她當年就是因為插嘴那個惡劣醫生史耀明的醫療過程才慘遭陷害,所以少說話才是安身立命的良方妙法。
“好不好嘛——”藍蕾順勢坐到她身邊撒嬌。“來我們這裡嘛,雖然我們那個外科華佗大夫很兇,要求又高,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解決他,讓他無話可說。”
“解決他?”林以梅對這個用詞只覺好笑。一年來從藍蕾口中得知他們醫院裡有個外科醫生非常冷漠寡言,一進到手術室就像個惡魔,但每一個手術又完美得教人不得不佩服,她倒想見見這個讓藍蕾稱讚是華佗的外科醫生。
“是啊!”藍蕾兀自興高采烈地說著:“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站進手術室時還被他罵哭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憐,那時侯就像是《灰姑娘》裡頭的孤女般,還以為自己就要被可怕的後母給虐待死了哩!幸好這個手術——”
小妮子一開口就是嘰嘰喳喳個沒完,瞭解她一開話匣子就沒完沒了的性格,林以梅索性拿起刊載那則招聘廣告的報紙看看。
黑澤醫院嗎?她低喃在口中。
或許真能在那裡找回嶄新的生活也不一定,如果他們真的像報紙上所刊的一樣急徵麻醉師的話。
楊修文一雙眼直盯著他辦公室裡的第二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相信任何一個醫院的人事主管當面對一位沒有麻醉師執照,且將之視為無物還理直氣壯前來應徵麻醉師的面試者都會像他現在這樣吧!
“林小姐,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林以梅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勉強自己開口:“我執照被吊銷,但的確是個麻醉師。”她三分鐘前的自我介紹就是這麼的簡潔有力,震得楊修文一直呆愣到現在。
楊修文現在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望向那一張算得上漂亮的瓜子臉,不明白為什麼每當她在講話的時侯,他就會覺得好像看到那位寶貝學長一樣——說的話短得要死、怪得要命!“這個——事先我們醫院的護士藍蕾向我推薦過你,但是你沒有執照,不知道是不是———”
“不考。”兩個字簡短地吐出後,林以梅雙眼冷冷地對上他。“聘不聘一句話。”她討厭羅嗦的人,也討厭男人,眼前這個叫楊修文的人正好兩者兼具。
“可是你沒有執照,我很難向院長交代,而且病人也會不放心。”他面露難色,但一想起他們這家醫院的服務物件大部分迥異於其他醫院,便道:“這樣好了,讓我問一下我們院長。”說著,他便撥電話給膝青雲。
“喂,學長,是這樣的,我這邊有位小姐她……”
林以梅雙手交叉置於胸前,對著這通掌握她能否被錄用的電話談話完全不感興趣,她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被錄用了沒如此再簡單不過的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