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內子的孃家最近的確準備競標一項五十億元的政府工程。”李傑雙手捂住臉,悶聲說道。“這件事我前一陣子才聽說,不過揚異集團的事務根本和我沒有關係,我是個立法委員,我怎麼可能插手商界的事,就算我太太是揚異董事長的女兒,她早就嫁給我,不管孃家的事,憑什麼拿我們的女兒要挾我!”
“我的醫院也因為你而受害。”滕青雲不滿地看著李傑。早上還以為是哪個人的惡作劇,現在李傑的一臉緊張告訴他,那張短箋上的字不容小覷。“把你女兒帶走。”
“不!你一定要救她!”李傑抬起臉,方才的慌亂全教滕青雲的話給激得拋在腦後。“她是我的命,除了內子,她就是我最愛的人,她不能死!你一定要救她!”
除了內子之外最愛的人?滕青雲瞥了眼坐在他們兩個男人身後的林以梅,心頭隱隱冒火地看見她一臉無動於衷的模樣。
她明明心裡一定是在乎他那句話的,卻故意裝出沒什麼的表情——他氣她的做作。
“滕青雲!”李傑失控地雙手拍上桌面。“你一定要救她!別忘了,黑澤的背景、你的無牌執業,還有這整家醫院的後臺我都瞭如指掌,想要繼續開業就得救我女兒!”
滕青雲哼哼兩聲,冷笑道:“要威脅人,你道行不夠。”他冷冷的雙眼透著殘酷,不只是李傑發寒,一旁的林以梅更是吃驚萬分,他的殘酷她首次見到。“蹩腳的要挾誰信!”
“你——”
“難道真的以為我怕你?”黑市醫生在臺灣多不勝數,他可以隨時拍拍屁股走人離開臺灣,但是如果是因為李傑這種人才離開臺灣,簡直丟臉。“真知道我後臺的話,該小心的就是你自己,不想死就放軟態度。”
滕青雲的幾句話,有效的將李傑的氣焰減至最低,讓他頹唐地坐回位子上。
他萬萬沒想到滕青雲的態度會這麼強硬,他以這些資料要挾林以梅的時侯還以為會管用,因為滕青雲也同意為小芙開刀,但是他真的沒想到原來人家根本沒把他的要挾看在眼裡,一時間,他精神崩潰;
“我該怎麼辦?我女兒該怎麼辦?我……”他低身雙手捂臉,哽咽痛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當眾哭了出來,滕青雲別開臉,噁心。
林以梅從一開始看著這一切,不禁感到迷惘,什麼時侯李傑變成這個樣子?懦弱沒有擔當?和她模糊印象中的模樣大相逕庭,但是如果要她將印象中的李傑形容出來,她發現自己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麼,因為印象早巳模糊難辨,甚至可以說是——忘了。
忘了?她就這麼輕易的忘了?會嗎?她明明記得自己恨他入骨的,會忘了嗎?這麼簡單就將過去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我會救她。”什麼都還來不及思考,林以梅的話便已脫口而出,恍如一線光明似的讓李傑抬起臉,閃著一雙淚眼看她。
“以梅?”她……
“整個手術過程最重要的是麻醉,只要麻醉師是我就行了。”操縱李芙生死的人是她,不是執刀的滕青雲,李芙之所以不能動手術的原因是麻醉藥劑,這兩個男人是不是把重點遺漏了?
“林以梅!”相對於李傑感受到的一線光明,對滕青雲來說,她的決定彷彿將他打入絕望之中。
她還是忘不了李傑!所以不忍心看他因為痛失愛女而苦!可惡!
“李芙可以移住別家醫院,我也不限定只能在黑澤工作。”
“你!”滕青雲站起身,右手拳頭握得死緊,正想說話卻被興高采烈的李傑奪去發言權。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李傑握住她的手,千萬分的感激不言而喻。“我以為你到現在還是恨我,所以才會拿滕醫生的事來要挾你,我很後悔……剛才還以為小芙就這樣沒救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