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然開啟門,看到前面有一個瘦瘦的身影正回頭張望,這應該是唐總家來送檔案的那個女人吧。
“你好,我是梁斐然,唐總的秘書。”梁斐然快走幾步到了荀芷粟的跟前自我介紹。
“哦,梁秘書,你好,我是唐總……”說到此,荀芷粟頓了頓,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準確的詞來介紹自己到底是唐晉揚的什麼人。
她只好把資料夾遞給梁斐然:“我是給唐總來送檔案的。”
梁斐然滿臉堆笑地接過檔案:“謝謝你,謝謝你,你很準時啊,我還以為要晚了呢。”
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檔案送來了。梁秘書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如果這檔案沒有及時被送過來,待會開會的時候,她們這一幫子人都得看那張冰碴臉,然後整個會議室氣壓驟降,讓人呼吸困難。
“沒晚就好。”荀芷粟也鬆了一口氣,只要沒耽誤他的正事就好。
她將手裡的保溫杯給她,垂著眼道,“梁秘書,這個,麻煩你交給唐總。”
梁斐然接過保溫杯,心說,原來這個女孩還真是小保姆。
剛才,唐晉揚交代她給家裡打電話,接她電話的是一個說話溫柔的女孩子。梁斐然還在心裡小小八卦了一下:這麼好聽的聲音,一定是屬於一個非常文靜漂亮的女孩子吧,這女孩是唐總什麼人?女朋友?妹妹?或者是情人?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小保姆。
剛剛看到梁斐然看到荀芷粟的那一剎那,她就明白了答案是什麼,唐總不會那麼摳門讓自己的女朋友或妹妹穿的真麼樸素吧。現在這一個保溫杯更證明了她的猜想。
想到這,她有些同情這個姑娘了,唐晉揚在公司就是一個包黑子,當然這是公司的妹子們背後對他的稱呼,不過姑娘的原話是這樣的:“唐總就算是包黑子,也是個帥氣的黑子,又高又酷又多金,不要白不要,他要我我就要。”
作為一個極品包黑子,唐晉揚在家的表現也不會變化太大吧,整天對著這麼一個無趣的人,你說小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得多大啊。
再看小姑娘額頭上的包,還有手心上的創可貼,梁斐然想,難道這唐晉揚有暴力傾向,經常虐待小保姆?
荀芷粟見梁斐然瞅著自己發呆,便說了一句:“梁秘書,如果沒什麼事情,那,那我先走了。”
梁斐然這才回過神來,頻頻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這就給唐總送進去,您慢走啊。”
荀芷粟淺笑著和她擺擺手,等到梁秘書關上門,她盯著辦公室的門牌發了一會呆才慢慢地轉身離開。這回她沒有做電梯,而是走了安全通道。
8層樓的高度,走到一半的時候,荀芷粟便累得氣喘吁吁,肚子也隱隱作痛,額頭也滲出了汗水。她倚著牆壁歇了歇,便又捂著肚子麻木地繼續往下走著。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麼多事,她是不是也會像公司的這些員工一樣,堂堂正正地工作,努力地打拼?
那一年的夏季多雨,幾乎每天都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荀芷粟的心情也像被雨氤氳了一般,潮潮的,溼溼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愁。
高考之後的某一天,唐晉揚來到家裡,那時,他研究生已經畢業,剛剛在恆隆工作。
蘇瑩雪見了他之後,親熱的拉著他坐下:“晉揚哥,我該填什麼志願。”
唐晉揚望著她皺著的眉頭,笑著說:“瑩雪,填你最想的做的。”彼時,兩人的戀人關係已經明朗化。
蘇瑩雪眨巴眨巴眼,撒嬌道:“晉揚哥,我想做你的秘書。可是那我得填金融類的專業,可是你知道的,我最頭疼數學了,怎麼學都學不好。”
唐晉揚呵呵地笑,深情的眸子凝視著她稚嫩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龐,語氣是從來沒有的柔和:“誰說做我的秘書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