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睛,臉上便洋溢了愉悅,起床後,我是把這個愉悅一直帶到單位的,惹得主任孫燕和我開玩笑:“什麼喜事啊方舟?看把你樂的!”我便說:“沒什麼,今兒個就是高興。”今天晚上我又能同趙婷見面了,這是昨天,當我和劉艾麗走出愛心兒童村的衛生間時,她忽然告訴我的。
趙婷被快客公司錄用了,她要請我和劉艾麗晚上去歌廳玩一玩。趙婷沒有將錄用結果及時通知我,而是間接地透過劉艾麗的口來傳達,這多少讓我有些失落。和趙婷相識後,我們僅見過兩次面,這讓我對劉艾麗一直耿耿如懷,不清楚是她察覺了什麼,還是出於女性嫉妒的本能,她好像很吝嗇於讓我和趙婷會面。
劉艾麗在我身上沒有得到“女朋友”的名份,卻成了我的“忠實讀者”,這倒是不爭的事實。劉艾麗原本是不看報紙的,但認識我以後,竟養成了讀報習慣,當然是只讀我們一家的報,專在上面找我的名字。時常在一個早晨###點鐘,太陽能曬到屁股的時候,劉艾麗的電話就打來了,聲音總那樣能保鮮似的興奮和感傷,我採訪的某個人物讓她感動了,我揭露的某個造假窩點讓她憎惡了,她甚至感嘆一起礦難釀就的眾多死亡後,還好奇地問我:“面對那麼多死者的屍體,你是何種心境?”我常常哭笑不得。
也因此,劉艾麗總能找出理由和我會面,比如她也想看看那個得了怪病的小女孩,希望同我一起去追蹤採訪;比如,她給我提供了一個“非法中介辦駕照”的線索,但條件是全程必須都有她參與;等等。前日,我寫了一篇“本報與愛心兒童村聯合發起徵召代理媽媽行動”的報道,劉艾麗見了便給我打電話,說什麼也要報名做個“代理媽媽”,我說:“你都快去紐西蘭了,有這個條件嗎?”她卻說:“我沒準兒不去的,再說,不就每月拿一百塊錢嗎?我跟我爸說好了,我要是出國了,他負責給拿的!”作為一個讀者和有行為能力的人,劉艾麗是有權報名參與的,我無法拒絕。
昨日下午,我在愛心兒童村裡那些年齡大小不一,容貌美醜不齊的“代理媽媽”中間正忙得不可開交,劉艾麗便“閃亮”出現了:一襲花色連衣裙在微風中擺動著,就光腳穿著一雙精緻的涼拖,長髮披散在肩上,她看上去萬分嫵媚。劉艾麗的到來顯然吸引了眾人的眼球,她還故意和我親暱,害得我也受連累,有的人甚者用那種崇拜的目光看著我:“方記者的女朋友也來做代理媽媽呀?真是模範哪!”我很是難堪。
劉艾麗選了一個小男孩作為捐助物件,她親熱地摟著他,卻看著我說話:“哈哈,多可愛呀,小帥哥!”我知道她在向我炫耀她喜歡男孩兒,我讓攝影記者給她們“母子”倆拍了張合影照。
我不是一個熱心於愛心行動的人,我甚至還對這家兒童村的主人——一個滿面慈容的老太婆,有著強烈的厭惡感。我與她是老相識了,早在我做記者之初,她就主動邀請過我採訪她的愛心之舉,此後便成了常客。幾年來,她辦養老院義務收養孤寡老人,開通預防青少年犯罪心理熱線,隨後又建設了這個收容數十孤兒的兒童村。在我們省內,她儼然已是一個光彩照人的“愛心大使”了,她用善心義舉標榜愛心的同時,當然也收到了很多捐贈的財物。可數額巨大的這些財務真的都用在了愛心事業上嗎?鬼才知道。
《熟男###》17(2)
據我所知,這個老太婆所辦的養老院和兒童村都沒在民政部門登記,完全是非法的,而她卻能煽動眾多媒體制造出如此巨大的榮譽光環,並把自己的“愛心機構”就設在省政府的院子裡,絕不是一個普通民婦所能為之,背景當然很不簡單,顯而易見,這樣一個人的所作所為跟本不會得到約束和監管。在我國,對民間慈善機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