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歲,小的也只十二三歲,雖長得頗為俊郎,但是神情舉止卻頗為畏縮。
方媼走快了一步,在柳蘅身後低聲道:“是二郎主,四郎君和五郎君。”
柳蘅忙住了不,待柳寬一行人走近後忙行禮問安,“侄女見過二伯父,見過四哥哥,五弟。”柳蘅知自己和柳五郎是同年的,自己只是比他大了兩個月而已。
柳寬看見柳蘅,眼中先是閃過了一絲驚豔,聞言後才皺起了眉,道:“你是老三家的九娘?喔,怎麼在這兒?”
柳蘅低聲道:“祖母疼惜侄女,讓侄女歇了不必過來請安的,聽說大伯父和我阿爺都在祖母這裡,故才趕過來的。”
“唔。”柳寬悶悶地應了一聲,眼珠子翻了一下,心裡老大不舒服,老三這個嫡長女的容貌這般出色,可還有他家幾個女兒什麼事了?雖說因著河北的動亂,皇子們甄選貴女的事兒暫緩,但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提起了。
柳寬對柳贇的羨慕嫉妒恨值頓時又升高了那麼一點了,看向柳蘅的目光也頗為冷淡了,“既來請安,便進去吧。”
柳蘅並不太在意柳寬的冷臉,退後讓柳寬父子先行,才隨著他們身後進了鶴齡苑。
柳蘅第一眼看到柳贇時,就知道他定是此生傳說中的種/馬父親了,雖已經年過三十,卻並未和時下的男子一般留鬍鬚,當真稱得上是面如冠玉,乍一看好似才二十六七的樣子。
正堂裡幾張床榻坐具都坐滿了人,當中的自然是白太夫人,她正含笑地聽著柳贊和柳贇說著什麼,大夫人則坐在下首的一張榻上,懷中抱著一個小郎哄著,與身邊頻頻向太夫人處張望的二夫人小白氏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楊夫人看見柳蘅進來,隨對她招了招手,待柳贊與柳贇兄弟說話告一段落,便出聲道:“母親,九娘這都回到了大半日了,還未見過她阿爺呢。”
柳贇扭頭看向柳蘅,狹長的雙目在看清柳蘅的長相時,有一瞬間的凝神。也是在看見柳蘅的容貌時,他才會想起早已經去世了十年的王令則。那個在他穿越後唯一認出自己不是原主的女人。
不但容貌像,那安靜看向人的目光也是極為相似的,那毫無雜質的清澈如湖水的雙眼,讓柳贇彷彿覺得王令則又回來了。柳贇只覺得自己在這一雙眼睛瞎無所遁形,所有的秘密都會被拆穿一般,有點狼狽地轉開目光,笑道:“這就是九娘吧,十年不見,竟已經快長成大姑娘了。回來便好,在家中要好生和姐妹們相處,缺什麼與你大伯母說。有其他的事情,也可與我說。至於長公主那裡,你五日去請一次安便可以了。”
“是。”柳蘅垂目恭敬地應了,隨退後一步對柳贇大禮跪拜,又同樣地拜見了柳贊與柳寬。柳蘅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柳贇這便宜父親好似很不想看到自己的臉一般,倒是大伯父格外地親切和氣。
柳贇心中有事,不願意繼續面對柳蘅,便起身藉口有朝政之事與柳贊商議,便攜著大郎柳鉉告退。柳寬心中不忿,忙也跟著去了。
白太夫人只是搖了搖頭,也不說柳寬舉止失禮,對著柳蘅道:“十二孃、十三娘都是你的妹妹,你們小娘子們去認識認識說說話吧。八娘,你一向周到,照看著妹妹們一些。”
站在白太夫人身邊最近的柳荻忙應了,而柳蘅也十分確定,祖母白太夫人確實不重視自己,不然只一句話就將自己推給柳荻,她自顧自去和楊大夫人、小白氏商議起給淑妃的生成禮來。而柳贇待自己的態度,也影響到了姐妹們。十一娘柳蕪眼角噙著笑意,看見柳蘅時還衝她笑了笑,便扭頭與七娘說起話來。
“九娘,這是十二孃,三年前陛下賞下了爵位,十二孃如今是廣陵郡主呢。”柳荻將柳蘅引到十二孃面前,看著這同父異母的姐妹互相見禮。
柳蘩待柳蘅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