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簡單說了下朱家母女們的身份,就讓幾個宮女上茶點心伺候母女三人,他們母子倆則尋了藉口進了內室。
“娘娘今日是怎麼了?為何一臉驚惶?”淩氏問道。
“阿孃,這半個月來我往太妃處請安頗受冷遇,韋貴妃和柳淑妃鬥得狠了牽扯到我,太妃娘娘也不見護我一護的。我看是晉陽長公主那兒對我不滿了。我不過是拒了讓驍兒娶她家十二孃為正妃而已,想不到她就變臉了。”朱昭媛憂心忡忡地說道。
淩氏鬆了一口氣,安撫她道:“晉陽長公主雖是太妃的女兒,但是六皇子可是太妃的親孫子,你讓六皇子多往太妃處走走便是了。那柳家十二孃雖是長公主的女兒,更是柳家的女兒,同秦國公的血脈更近。咱們家六皇子如今卻是連國公位還未封上,若是不娶個身份高貴的妻室,以後如何在長安城中立足?就是得封藩王去就藩,只怕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朱昭媛在親孃面前也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冷笑道:“韋氏和柳氏的分位是比我高,但是她們所出之子也同樣是庶子,她們的兒子能爭那個位子,憑什麼我的兒子就不成?所以長公主那兒,還請阿孃想法子替我周旋一二。長公主的次女身體羸弱,若是想法子送了好藥或者好醫者與長公主,這事兒也就解了。”
淩氏想到若是親外孫做了天子,她就喜得老臉泛紅。且她也是個沒有見識的,連連點頭道:“若是真能如此就好了,有什麼要我和你阿爺做的,你儘管說。長公主那兒阿孃出宮就去同你阿爺商量出法子來。對了,你覺得今日我領進宮來的族妹如何?冀州這一支的族人素來豪富,你可知道阿肖為了讓我領著她們姐妹倆進宮送了我什麼?朱絲真緞二十匹,玉珊瑚燈罩一對,外加十萬錢。”
朱昭媛也有些吃驚,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她們家這麼有錢?倒是好事一樁,這宮裡若是有錢開道也會少許多阻礙的,阿驍也許能早日封爵。阿孃你看那肖氏是什麼打算的?不如吊著她,將她們家的錢財全都借來用用。事後我給兩女說個好親事便是了。”
淩氏笑道:“我也是此意。只是那肖氏的長女朱蘭娘是個聰明人,之前都攔著肖氏與我往來呢。這個女孩子若是留在外頭定會壞事的,我和你阿爺的意思,都是最好將她留在你宮中。正好肖氏暗地裡也求我們幫忙,說是想將朱蘭娘同前冀州刺史的嫡長子的婚事給作罷了。”
朱昭媛的腦中很快閃過前冀州刺史的事兒,片刻後才驚訝道:“就是柳駙馬從髮妻的孃家?”她權衡了片刻後方道:“這門親事不能罷休!肖氏那兒阿孃你先敷衍她。朱蘭娘若是聰明人,就知道她與王家郎的親事要成,就只能指望我們了。”
“娘娘這是為何?”淩氏不解地問道。
朱昭媛一笑,“因為柳駙馬那位嫡長女呀!她的身份不好說,若是好生謀劃一番,未嘗不是一著好棋。”
西內榮壽宮裡,晉陽長公主正在和丁太妃說著話,丁太妃心中兒子已經是天下最尊貴的人了,不用她操心。反倒是女兒,雖為長公主,卻處處受柳家小兒的閒氣,但是為了兒子嘴中的朝堂安穩,又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女兒受委屈,故而待晉陽長公主一向都是諸多關切的。
“你上次傳信來說朱氏對你無理,到底發生了何事?朱氏行事一向謹慎,瞧著待你也恭敬,難不成都是裝的?”丁太妃心裡女兒受了兒子的委屈也就算了,但是其他人,哪怕是皇后也得待自己女兒好,否則就是和她過不去。
“阿孃您既已替我出了口氣了,我自然是不再生氣了。不過是小門小戶出身罷了,以為生了皇子就了不起了。阿孃不說她了,倒是過幾日就是您的生辰了,皇兄打算如何慶祝?難道還要顧及北宮的太后?”晉陽長公主笑著說道。
她自記事起,就知道丁太妃為了皇兄平安長大,是如何在姜太后手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