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袖垂在身後。
文王著急的在大帳之中走來走去,方才他在今洲城之中的探子來報。
說外省的大批官員已經得到了皇帝駕崩的訊息,此刻正在往今洲城中靠近。
“即便皇帝駕崩的訊息傳了出去,這些人又有什麼權利大舉進入今洲!”
“這天下再怎麼說也是我們趙家的天下,輪得到這些人做主嗎!”
來回稟的探子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跪倒在地,他匍匐著身軀。
如今整個皇家圍獵場戒嚴,如果不是王爺還留有後手,恐怕這地方現在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了。
“王爺…那些外省進來的官員極其統一口徑…說是長公主殿下未來儲君的詔令。”
“他們是來參加…來參加…長公主殿下的繼位大典…”
剩下的話, 探子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他閉著眼睛,頭磕在地上,似乎已經準備好接受王爺的懲罰。
“本王就知道…那小丫頭素來心狠手辣,和她母親簡直是一模一樣。”
文王手握的緊緊的,一拳抵在自己的掌心上,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他皺著的眉頭漸漸放了下來,歸於平靜,低頭看著那匍匐在地的人,文王緩緩的蹲了下來,伸出自己的手掌拍在那人的肩上。
“恐怕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先起來,吩咐下去,叫我們的人手也連忙跟上去,隨著外省官員一起進入今洲。”
“這小丫頭不就是想要自己心腹的支援嗎…你速速派人給我們手裡頭交涉的那幾位大人書信一封。”
“記住速度要快,不準出差池。”
“信的內容…你知道該怎麼寫吧。”
那探子頭低的更低了,幾乎恨不得將自己的額頭磕在地板上。
他點了點頭,小聲的回答。
“知道了,王爺,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畢竟在文王身邊待了多年,他早就已經熟悉了,文王總是喜歡先給自己的下屬一個下馬威,然後再是給一顆甜棗。
“知道就好,好孩子起來吧,到時候少不了你的。”
想要人忠心耿耿的跟著自己,那麼許諾他之後的榮華富貴這一點是必不可少的。
他露出如同慈父般的笑容,伸手將人給拽了起來。
……
朝臣們議論紛紛,圍坐在一起。
但與前幾天其樂融融的情況已經大相徑庭,他們所有人面帶愁容,唉聲嘆氣。
這時候只見大帳之外的簾子被影衛掀開,趙長霖身披著暗紅色的披風走了進來,她的腰間還挎著一柄長劍。
那曾經是皇帝陛下十七歲鎮守南平郡叛亂時所佩戴之劍,後來,陛下在長公主殿下十七歲時又將此劍贈予了長公主殿下。
趙長霖大步流星從群臣之中走了過去,暗紅色的披風上面有一圈黑色的絨毛,腰間別著精緻的長劍。
做工無比精美,上面鏤空鑲嵌著騰龍飛翔,鳳凰在天的美景。
“臣等參見長公主殿下!”
大臣們紛紛站起身,雙手交疊,硃紅色的長袖垂起,黑色的烏紗帽朝下。
聲音洪亮,在這大帳之中。
趙長霖坐在了龍椅之上,一言未發,手中的長劍被她取了下來,單手支撐著長劍,劍尖杵在地下,她看著滿朝文武。
“本宮已經按照規矩發出去詔令,過不了幾日,群臣便會在金鑾殿商討一國之本,以及父皇下葬的事宜。”
“諸位大臣們可有異議?”
趙長霖的話語雖是詢問,但裡面卻充滿不可質疑,她聲音冰冷,就像是沒有什麼感情一般。
此時此刻這群大臣們就像是浮萍一樣,自己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