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元微微一笑,手指放在自己的紅唇上,輕聲道:“諾小姐說,將軍在等侯爺的答覆。”
只是這一句話,德妃瞬間就明白了夏知元所說是何意。
將軍在等侯爺的答覆,那麼無非就是為了那日在皇家圍獵場司馬將軍當著聖上的面懇請聖上賜婚。
而這賜婚的物件,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猜出來,司馬將軍是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給忠勇侯。
等侯爺的答覆,難不成是想和自己女婿站在同一條道上?
這倒也說得通,畢竟敢造反的只有手中有兵權之人,對於武將們而言自己的親衛軍那當然是不夠,肯定希望自己手中兵權越多越好。
聯姻自然是最快捷的方式。
既能收穫一批忠心耿耿計程車兵,又能壯大自己的家族勢力。
諾子穆那個老狐狸,倒是比太后還會算計。
如今司馬將軍的位置都不滿足了,只想要更高的權力,更重的地位。
難道他還想篡位不成?
德妃點了點頭,得到了答案的她非常滿意夏知元的態度,伸出自己的手指向前一挑,就捏住了夏知元的臉頰。
微微一用力,臉頰被扯住。
德妃娘娘幾乎是帶著笑意,語氣略微調侃:“倒是個拔尖兒的美人,就這麼被長霖那丫頭金屋藏嬌在此處,實屬是有些可惜了~”
“不如以後常來我宮中玩,姐姐我啊,絕對比長霖還要更懂女人心。”
“並不會讓這麼美的小美人兒一個人待在宮中,孤零零的,那多不解風情不是。”
在德妃的嘴下,趙長霖彷彿就成了那坐懷不亂的柳下穗,不過夏知元緊抿著唇瓣,眼神有些躲閃。
略微有些羞澀的說道:“娘娘…殿下…殿下就在身後…”
這話可不是自己說的!
夏知元默默在自己的心中給德妃娘娘點了一根蠟燭,正所謂開屏孔雀會招人打啊!
她的眼睫低垂,看起來就像是被別人欺負過的糯米糰子一樣。
這話自然讓德妃回頭。
就見大殿門外一抹熟悉的紅衣身影正被微風吹得飄蕩,趙長霖手中還拿著折枝花,放在懷中。
她墨黑色的鬢邊碎髮垂落在花枝上,幾乎就像是皇宮中所畫的洛神圖一樣,令人心生嚮往之意,無不被她迷惑。
甘願臣服,做那裙下之臣。
她輕挑著眉眼,似乎是對德妃的逾越之舉感到非常不滿。
至於懷中的那枝花嗎,這一看就知道是她從御花園那個樹上薅下來的。
長霖果然還跟以前一樣,性格什麼的都沒有變化,還是這麼的欠揍又欠抽。
果然沒有母親管教,就是不懂禮貌。
德妃有些悻悻的鬆開了手,看著趙長霖,言語之間充滿了慵懶。
不得不說,長霖這小丫頭和他的母親是真的有幾分相像,以至於自己看到她的時候都會想到她那故去的母親。
“不就是揪了一下,有這麼心疼嗎?”
“還是說殿下心裡捨不得讓人碰一下?”
德妃站起身,她還有些不習慣自己往日珠光寶氣變成了素色衣裳,倒是趙長霖還穿著東宮的衣服。
光彩依舊,明媚動人。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在心中咬牙切齒,德妃故技重施,伸出自己的魔爪也想掐一掐趙長霖柔軟的臉蛋。
竟然見不著死去的故人,眼前這不是還有一位相像的嘛,總能慰藉一下相思之苦,也不至於自己還苦哈哈的想著她。
那死女人怎麼能說死就死了,真是不把各宮姐妹放在眼中。
趙長霖似乎是早就習慣了德妃的所作所為,頭微微一偏,就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