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熟嗎?”
被緊緊摟著腰肢的夏知元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她身上的厚重棉襖都已經被趙以寒的動作給捲起了褶皺。
這還是第一次,夏知元覺得小郡主的力氣居然這般大,看來平日裡是沒少練習。
不過相比殿下的長手長腳,趙以寒顯然還是個半大孩子的身高。
這話她只敢在心中想想,要是說出來,趙以寒少不得又要和她“大戰三百回合”沒個消停的時日。
“熟啊,怎麼不熟。”
“本郡主…嗯…以前還和你一起吃過桃子!”
是嗎?有這回事嗎?她怎麼不記得?
夏知元在內心悄悄的翻了個白眼,那是在一起吃桃子嗎,那是坐在一起互相貶損吧。
兩人就這麼久久的抱著,更準確的來說是夏知元單方面被趙以寒擒拿著,不得動彈。
夏知元又不敢朝狄平發出求救的訊號,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她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不對勁。
這要是雞飛蛋打,那就完了。
但狄平不愧是殿下身邊的影衛隊長之一,她察言觀色,能夠感覺出來知元大人對於趙以寒沒有邊界感的親暱和靠近感到不適。
即便她不想開口和郡主產生交集,礙於自己臨行前收到的命令,也不得不出手。
她清咳一聲,緩緩開口:“郡主,知元大人身子不好,郡主莫要為難了。”
這…這是可以說的嗎?
夏知元愣在原地,一句話都不敢說,她覺得她現在處於一個抓馬的戲劇中心,這兩人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青梅竹馬之間衍生的愛恨情仇嗎?
“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狄平,長…陛下不在此處,你沒權利命令我!”
趙以寒氣呼呼的,臉頰憋得通紅,但狄平的說教還是有用,她的手還是不自覺的鬆開了抱著夏知元的動作。
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夏知元閉了閉眼,腳步悄悄挪開,離這戰爭中心遠了幾寸。
這時候,影衛圍成一圈將幾人的動作盡數遮擋,大牢中的刑犯陸陸續續的被捕快押了上去,其中一人站在旁邊,手中拿著厚厚的紙冊,一條一條的宣讀著,這些牢犯的罪過。
這可都是往年堆積的陳年冤案,其中幾個主謀,仗著家裡有些關係是西州城的地頭蛇,關到現在都沒有秋後問斬。
今日他們一個個狼狽不堪的被壓了出來,著實給西州城對漁民百姓一個極大的震撼,百姓昔日見這幾人囂張跋扈慣了,從來沒見過他們如此落魄。
一時之間人群寂靜,都在仔細聆聽這些人所犯的罪過,和即將接受的懲罰。
“既然你們兩個,久別重逢…那我就不便在此處打擾了。”
夏知元就想開溜,她想著今日或許有信要送過來,自己得去看看殿下有沒有給自己回信。
雖說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的確是有些遙遠,但夏知元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只要她想的話,轉瞬就能來到趙長霖的身邊。
“誰說久別重逢了?”
“我才…才不認識她!”
趙以寒轉過身氣呼呼地瞪了一眼夏知元,像個跟屁蟲一樣,緊緊的跟著夏知元的步伐。
夏知元的腳步往左挪,她就往左挪,夏知元的腳步往右挪,她就往右挪。
完蛋了,自己好像插足在…這段不可明言的關係之中了。
「系統,我能申請場外援助嗎?」
「她們倆到底什麼關係?展開說說——」
處理完手中西州城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務之後,夏知元的精氣神也沒有以往低迷,反而還有興趣開玩笑了。
順帶一提,她是真的很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