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木盒將鏡子裝好。
在系統還沒有總部的回覆之前,最好,不要讓這玩意兒流落民間了。
不然,夏知元真怕從地上又突然冒出來一箭,給自己紮成刺蝟。
還是太危險了。
保險一點為好!
“夫子,今日要教什麼課?”
“明臺已經把夫子昨日說需要用到的課本全部拿來了!”
女孩怯生生的走了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太監,兩個宮女。
趙長霖的確是對趙明臺不錯,不過在諸位大臣看來,這離成為儲君,那還遠的很。
說不定,陛下只是喜歡這孩子的聰明伶俐。
聽到女孩軟糯的聲音,夏知元轉過身來,朝前走著,蹲到了趙明臺的身邊。
“今日啊,不上課…帶你去看,處罰犯人如何?”
夏知元覺得,帶趙明臺去聽處罰叛黨一族,要比自己乾巴巴的講課有用的多。
殿下審問顧家人,是個過程。
砍頭的事情,恐怕要到秋後問斬。
“哦,真的嗎?夫子!”
“明臺也覺得上課頗為無聊了些……”
這是傳說中的見風使舵?
方才這小傢伙嘴巴上還說期待著上什麼課呢?
小小年紀,真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
夏知元笑眯著眼睛,揉了揉她的腦袋,牽著趙明臺的手掌,朝外走著。
殿下一早就去上早朝了,夏知元在皇宮之中,沒有再提過要回運河的事情,不過,運河的每日加急檔案。
夏知元都是一五一十過目過的。
似乎只要是自己不離開皇城,殿下就都能夠容忍。
自己之前才剛惹了一回殿下生氣,現在,可不能再惹了。
夏知元知道殿下一旦生氣,就很難哄好,她有時候,做事也有些擰巴。
兩人對話,難免火上澆油。
索性這段時間就不提了,反正…大運河的擴建,也不是一朝一夕。
自己在皇城中,倒可以盯緊那些個不軌之徒,讓他們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剝削運河的官銀。
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正所謂有得有失。
“夫子不必為明臺撐傘,這些事,交由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夏風輕拂,夏知元撐著一把油紙傘,在宮中漫步。
她知道殿下今日會在何處審問顧氏族人,所以就直接帶著身邊這個小豆丁前去了。
“你這張小嘴,倒是和陛下一樣。”
笑靨如花。
夏知元低頭掃了一眼趙明臺,儘管已經到初夏,但夏知元還是覺得,身上有些發冷發寒。
索性就直接裹了披風。
這料子的確不錯,既輕薄又保暖,穿在身上不會顯得臃腫,也能防風。
想來殿下定是在這上面花了大心思。
聽到夏知元說自己和陛下很像,趙明臺頓時愣住,不知道說什麼好。
柳條被風吹起,飄飄蕩蕩的。
那雙剪水秋瞳,落進了稚子的眼中,一輩子難以忘懷。
夫子真的生得極美,和外界的傳言並不一樣,與之相反,夏知元甚至有幾分江南人的溫婉。
“怎麼傻愣住了?”
她這發呆的模樣,也和殿下極為相似,夏知元輕抿著唇角。
乾脆撐著傘蹲了下來。
“明臺若是不想前去,可以和夫子說,夫子準了。”
夏知元自個兒上課的時候,沒少受過封閉式管理的痛處,所以讓她當老師的話,自然是想著對自己的學生要好一些。
“沒有…沒有,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