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他們身上。
“我是問真的。”江昀忍著胸中的笑意,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或許是剛剛的那一段插曲軟化了他們之間的氣氛,一向老是以捉弄她為樂的紀強竟然點點頭,對江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的照片只是一部分的我,而我不想只為那個身份而活。人們喜歡我的照片,即使不知道我是誰,他們的感覺依然不會改變。而一旦我以那個身份出現,所有的人必然會用那個身份強加在我的身上,到時,我就只能以攝影師的身份活下去了。”
“你要的是自由,對吧?”江昀點點頭,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不喜歡上鏡了。
因為一旦他以幻影攝像家的身份出現,雖然會帶給他很多的注意,相對的,他必然會受到很多限制。
而像他這種典型愛好自由的雙子座,限制不啻是一種牢籠。
紀強聽了江昀的話之後,臉上極快速地閃過一種複雜的表情。因為速度太快,江昀也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麼。
“沒錯!如果我只是幻影攝像家,我就不能這樣做了!”
紀強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得促狹,他像是中古歐洲騎士一樣,對著四周來往的路人行了一個紳士禮,然後走到一個正在表演默劇的街頭藝人身邊,模仿那名藝人的動作,玩起默劇中的“影子戲”來了。
只見紀強惟妙惟肖地當起那名街頭藝人的影子,那個人做什麼動作,他這個“影子”也十分盡責地做什麼動作。不過,這個紀強不愧是個自由主義者,就連當人家的影子,偶爾還會“蹺班”,對路過的美女大送飛吻,讓“主人”頻頻對人道歉。
由於他們的表演搭配得天衣無縫,加上喜感十足,四周駐足圍觀的人就愈來愈多,每個人對這場表演似乎都覺得興味十足,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
江昀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從來沒有看過哪個人能這麼隨性,竟然就這樣在大街上玩了起來。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表演得很好,不論是一舉手、一投足,都吸引著眾人的眼光。
當演出告一個段落,紀強跳起來,接了一朵圍觀的人丟過來的紅玫瑰,然後咬在嘴上,對著所有的人又行了個紳士禮,得到了十分熱烈的安可掌聲。
“再來一個!”所有的人紛紛喊著。
他點點頭,仍是不說一句話,走到江昀的身邊,拿起口中的紅玫瑰,輕吻了一下,然後戲劇化地單膝下跪,一手撫著心,一手將玫瑰舉到她的面前,用深情款款的眼光看著她。他這個突來的舉動讓江昀不知所措,他那似乎會說話的眼睛也讓她臉紅心跳,她更不習慣的是所有人都在看她,這讓她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或許這個男人習慣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但她一向安於成為旁觀者,所以她僵在當場,遲遲不接下他手中的玫瑰花。
紀強看她一直沒動,臉上的表情轉變成心痛,以更誇張的手勢表示他受傷了,甚至還捶起胸口來了。
看來,她要是不接下這朵花,那今天大概是沒完沒了了。她連忙伸出手把花接過來,想結束這一場鬧劇。
可是,當江昀快速地把花從紀強手上拿過來的時候,那玫瑰竟然從蒂頭上掉下,於是江昀的手中就只剩下一枝光禿禿的花枝。
這時,四周響起震天的笑聲,而後是比剛剛更熱烈的掌聲,似乎這裡的人都很欣賞紀強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幽默。
紀強好玩地對著發愣的江昀擠擠眼睛,也不等她回過神來,抓起她的手就跑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把那些人全拋在身後。
“好玩吧!”等紀強確定他們跑得夠遠之後,停下腳步,喘著氣對仍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江昀說。
看著他臉上十足小男孩的淘氣神情,剛剛那種因尷尬而產生的怒氣也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