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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酣丫頭一邊介紹起來:“我家平日裡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幫裡的兄弟,再就是來談買賣的人,整日裡鬧哄哄的。”
聽她這麼一說,阿四更加肯定自己誤入了黑社會!沒想到從前二十多年過得循規蹈矩的她,闖入清代的經歷還真離奇呢!
正想著,那邊傳來一陣男人粗著嗓子的咆哮:“不做不做!這生意老子不做了,就這個價錢你拿出去問問,誰肯賠本誰替你做去,反正老子是不接手了。”
酣丫頭蹦蹦跳跳朝聲音傳出的方向跑了過去,溫聲軟語地勸慰著:“阿爹,這又是誰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惹她老子生意的主正杵在那裡尷尬地咧著嘴笑呢!“酣小姐,我們哪有膽子惹威爺生氣,靠威爺罩著這麼些年,我們感恩都來不及,哪裡敢惹他老人家?這不是被逼得沒辦法嘛!”
酣丫頭微眯著眼望向來人,“我當是誰,原來是豐盛行的程當家啊!又來求我阿爹幫你運生絲給那些紅眉毛綠眼睛的洋鬼子?”
隔著幾步站在門外的阿四這回倒是聽出點門道來,莫非酣丫頭的阿爹是跑碼頭搞運輸的漕幫人士?
古代是有個漕幫吧!若她從電影電視裡看到的東西還有點歷史根據的話……
她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
“程當家的,你當我們漕幫是善堂,還是一幫傻鳥。你出的這個價別說是賺錢,就算想讓跑船的兄弟們吃頓好的都困難。前幾回,我們接了你的生意,圖的是日後豐盛行若有大生意,還當想著我們漕幫。可這幾年,大生意一個沒接到,這運生絲的賠本買賣倒是做了好幾趟。今年又來求我們?你也好意思啊?”
酣丫頭接過阿爹的煙桿,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程當家的肩頭,程當家還賠著一張笑臉討好著小丫頭。
“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嘛!現在洋人出的生絲價格極低,農戶們賺不到幾個錢,我們豐盛行也是搭著賠本買賣在做呢!要是再不把生絲運出去,那些生絲就得爛在庫房裡。威爺啊,您是不知道,這每天找人翻動那些生絲就得花上百兩銀子啊!要是能賺到錢,我們也不會撕下臉面跑來求您不是。”誰放著大爺不做,跑來做龜孫子?
“你們有你們的難處,我們漕幫有我們漕幫的麻煩,所以這活咱們不接,您還是另覓別家做這趟生意吧!”端茶送客,酣丫頭倒是毫不客氣。
要是還能找到別家做這趟生意,程當家還會老臉皮厚地跑來吃一個小丫頭的鱉?以漕幫威爺的實力都接不了的生意,還有誰能吃得下來?
“威爺,看在那麼多農戶都急等著這筆錢活命的分上,您就行行好,全當是做善事了。”
威爺才不跟他客氣呢!臉一拉趕起人來:“我們都做了幾年善事了,還做?要是一個個都像你們豐盛行這樣,我漕幫的兄弟喝西北風去?”給豐盛行那麼低的價,別的商家也盯著呢!要是整個行當的價碼都拉下來了,他漕幫百年基業就危險了。
這一點,酣丫頭倒是沒反應過來,門外那個經商多年的阿四可不糊塗,威爺動氣趕人的真正原因怕指在此。
“其實這生意也是有做頭的。”
阿四不聲不響從門外現了身,酣丫頭趕緊把她介紹給阿爹:“阿爹,阿爹,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阿四!她家原來是做大生意的,很有見識哦!”
能被他閨女稱讚的姑娘肯定不簡單,威爺不敢怠慢,“姑娘,你倒說說這生意怎麼個做法?”
“漕幫運貨跑兩頭,滿船出去,空船回來。若是隻跑一頭,那費用自然大。若是兩頭帶貨,那又另當別論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
阿四細細分析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