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一曲終閉,呂子夫抱拳拱手,道:“獻醜!”大夥尚不及叫好,只聽翁仁突然睜大雙眼,呼道:“妙!妙!妙!”這三個字一說完,兩眼一翻,咕咚一聲摔倒,竟背過了氣去。
眾人忙奔過去察看,婁之英扶起翁仁,探了探他的鼻息,號脈良久,說道:“無妨,當是翁老伯激動過度,暈了過去,只需讓他靜養些時便好。”邵旭忙使人送翁仁到客房休養。
呂子夫道:“也不知翁老弟能否記起往事,唉,罷了,就算他仍想不起來,老夫卻也黔驢技窮了,這一曲便當做我老哥倆的臨別之禮罷。邵掌門,便請你派人請本地官差過來,老夫自和他們去府衙交代。”
邵旭道:“推演偵破此案的是虞姑娘,我又怎敢隨意發落?你有什麼話,便和虞姑娘講罷。”
虞可娉笑道:“咱們當初只為幫翁老伯拾回記憶,可沒人委託偵破什麼陳年舊案,何況此事過了二十多年,遲銀川為人也不見得有什麼光彩,我又何必替他出頭,攬這不討好的差事?呂老闆,你和翁老伯相交數十載,他醒來若不見你,只怕不會歡喜,你便在這裡等他可好?”
呂子夫老淚縱橫,一躬掃地道:“虞姑娘、邵掌門、戎大俠、婁少俠,大恩不言謝,那也不多說了。等老翁醒來,我們再來問他,屆時老夫全憑他一言處置。”
邵旭等人自無異議,當下婁之英又去房內診查翁仁,見他仍昏迷不醒,開了幾服貼身的膏藥,讓下人去縣裡抓取。邵旭懇請呂子夫留宿,呂子夫關心翁仁安危,也不推辭,便在客房睡下,眾人見天色已晚,也都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清晨,婁之英去客房檢視翁仁,原來他已早醒多時了。翁仁見到婁之英過來,滿臉堆笑道:“婁少俠,適才聽小哥說,昨兒個老漢昏厥,是你施展妙手,救助老漢,這才得以大難不死。沒想到婁少俠還有一手回春的絕技,老漢在這裡謝過了。”
婁之英見他雙目清澈,一改往常眼中的渾沌,再看他神情也和先前大不相同,心念一動,道:“老伯,你……你想起往事了麼?”
翁仁微笑道:“婁少俠,我睡了一夜,卻彷彿睡了百年,醒來之後神智清爽,只覺年輕了十幾歲一般,前塵的總總往事,全都想起來啦!”
婁之英大喜,忙帶他出了客房,使人通會邵旭等人,不大一會,眾人又重聚客廳。呂子夫拉著翁仁雙手,凝神端詳了他半晌,兩行熱淚不自禁流出,嘆道:“果然,果然,看來這法子當真管用。老弟,做哥哥的對不起你,害你這十多年來,不知自己是誰,你要打要罰,要報官府,哥哥絕沒半個怨字。”
翁仁道:“老哥,這說的什麼話,我想起了往事,歡喜還來不及,又何必講這些不幹的話來掃興?呂大哥,你若還當我是兄弟,這些事以後休要再提,更不要對人傳說。邵掌門、虞小姐,老漢有個不情之求,想要說在當面。”
邵旭道:“老翁,不消你說,我們俱都知道,昨日的事,大夥權當聽了個故事,誰也不會對外人說半個字,你大可放心。”
翁仁一躬掃地道:“如此多謝諸位。”
呂子夫感動的說不出話來,拍拍翁仁肩膀,微微點了點頭。翁仁道:“老哥,我求你一事。我這失憶之症,全憑虞小姐推演深挖、邵掌門大力支援,這才能夠痊癒。我想請你現在就到縣裡去置辦厚禮,明個咱們一齊再來邵府答謝。”
呂子夫自是一口應承,邵旭忙推辭不受,翁仁道:“邵掌門,便讓我老哥跑這一趟,否則他心難安。老哥,你這便先行回去,我還有幾句話,要和邵掌門等交代。”呂子夫拜別眾人,自下山去了。
邵旭笑道:“老翁,你還有什麼要說,若還是那些婆婆媽媽的客套話,那可免啦!”
翁仁面色凝重,道:“邵掌門,我找回記憶,那是千真萬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