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踏實,只因對蕭女俠之死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想要殺她?”
婁之英道:“我也想不出,但卻不信是晴姊姊所為。”
虞可娉道:“卻不知此人和行刺郡主有無關聯。”
婁之英一驚,道:“昨日你不是說,真兇只怕是外來之人麼,怎地又和這些人證扯到一處了?”
虞可娉道:“我昨日便有此疑,但當著大夥的面,卻不便直言,只得胡謅了些假想,推到官府身上。”
婁之英道:“若真如此,咱們不得不防,莫要等此人狗急跳牆,來個玉石俱焚,大夥都得不了好去。”
虞可娉道:“我心中已有一計,待會咱們見機行事。”
兩人說到此處,突然院中傳來一聲尖叫,聽來倒似趙元申的嗓音,二人臉色一變,急忙推門尋聲去看,只見花苑鐵門半開,門前匐著一人,頭頂鮮血直流,正是睡在苑外的衛喜,趙元申則站在一旁顫慄不已,一臉的驚慌失措。
婁之英急忙奔去檢視,見衛喜頂門破了一洞,當是被人用鈍器敲打所致,微微一探口鼻,發現尚有氣息,只是雙目緊閉,已昏死過去了。婁之英忙伸指點了他玉枕、曲差二穴,撕下半片衣衫給他包紮,又吩咐趙元申去取清水、床布過來,診治衛喜的傷症。
這麼一呼喝折騰,其餘人也俱都醒來,出屋過來一看,都嚇了一大跳,董學圖道:“怎……怎地又傷了人?”
周殊見倒地的是衛喜,心中大急,不住問道:“可死了沒有?可死了沒有?若他死了,咱們怎生回去?”他這一大聲吵鬧,衛喜神智迴轉,緩緩睜開了雙眼,茫然看著眾人,婁之英道:“衛先生,你傷了頭骨,所幸未及致命,我已替你包紮止血,你多將養便可,莫要說話操勞。”
衛喜點了點頭,董學圖卻問道:“衛先生,你可看清是何人打你?”
衛喜勉力答道:“我……我本想進來給大夥……準備吃食,一進門便被人打暈在地,不曾看見……看見……”
婁之英道:“衛先生,莫要再多說了,你且歇息歇息。”將他抱入自己的房中,讓他在床上安睡。
回到院中,正聽著眾人向趙元申詢問經過,趙元申道:“我清晨尿急,行了方便後再也睡不著覺,越想越覺得害怕,尋思衛掌櫃正要依仗我等翻案,自然不會害我,便想去他那裡躲過這兩日。哪知剛走到門口,便見到衛掌櫃趴在地上,滿頭滿臉盡是鮮血,我驚恐之餘失聲大叫,婁少俠他們便就……便就來了。”
婁之英道:“得虧趙公子起來,那行兇之人必是聽到響動,不及置衛先生於死地便落荒而逃,這才救得他一命,否則就算那人不補上一棍,咱們晚來半個時辰,衛先生也得失血過多而死。”
眾人都暗自慶幸,情知衛喜一死,大夥要回中土便難上加難,董學圖和安婆婆年邁,此時仍十分睏乏,提議回去繼續睡覺,虞可娉卻道:“且慢,咱們這般吵鬧,怎地有人還沒起來?”
眾人一怔,這才發覺原來並未見到葛威的身影,盛春林道:“莫非葛掌門藥性沒過,此時還在昏睡?”
婁之英心中升起不祥預感,道:“何必猜測,咱們過去一看便知。”
大夥一起來到葛威屋前,見房門並未嚴鎖,便覺有些不妙,推門進去一看,果然屋中並沒有人。趙元申顫顫巍巍地道:“難道說葛掌門也出了什麼差池?”
盛春林道:“這島巴掌大點地方,不怕找不到他。”眾人在花苑中兜了一圈,不見葛威蹤影,又出了鐵門穿過小林,將荒島裡外翻找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董學圖道:“真是奇哉怪也,難道葛掌門肋生雙翅,竟從島上飛走了?”
周殊隨口接道:“天下哪有這等奇聞,我看葛掌門八成是捱不住苦,夜裡跳海尋短見了。”
盛春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