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裡的熱意逼退。
那次,她確實很介意,也很生氣。
但現在,她好像己經沒有那麼在乎了。
也不知是不是時間長了,或者是,這些時日來,楚穆對她的點點滴滴,讓她放下了心結。
“我那個,我己經習慣了,去不去都無所謂。”
“有所謂,本王說過的,一定要找到藥給你。”
阮棠沒有再說話了。
將他拿給自己的那瓶金瘡藥放回了箱子裡,重新拿起那瓶白玉膏。
楚穆還想將它拿出去,但阮棠卻避開了。
“就用它,你別動了,好好坐著。”
說著,阮棠便將那藥罐子上面的布塞拿掉,用手將裡面的白玉膏挖出,輕輕地往他的傷口處抹去。
邊抹還輕輕地往他傷口處吹氣,“疼嗎?”
“不疼。”楚穆應著,看著她的眉眼極盡溫柔。
阮棠將藥抹好之後,又拿紗布給他繞了幾圈,之後又是將藥箱放回原處。
做好一切之後,她才走重新走回床邊,在床邊坐下。
她以為楚穆會迫不及待便將自己的推倒,但楚穆只是將她攬入懷中抱著。
“阮棠,做本王的王妃,可好?”
阮棠沒想到他會重新提及這個,若是以往,她幾乎是想都不想就會拒絕他的。
可此刻,她那些拒絕的話卻好像被壓在喉嚨裡,沒辦法說出口。
她甚至因為他的這句話,心臟那處跳得很快。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床幔,久久不知如何回應他。
“本王答應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納妾,你不喜歡被束縛,即便嫁給本王,本王亦不會束縛你,你想去哪便去哪,本王都陪你,可好?”
他的話讓阮棠有些震驚。
站在高位上的人,特別是像他這種,對權勢的迷戀,絕非常人能夠理解的。
他難道真的能捨下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
而且習慣了所有人都趨附他,若是當毫無權勢的平頭百姓,只怕他會受不了。
“那你的朝政呢?你能放下嗎?”
“有何不能?”
等他將沈千禕和他後面的一干人等揪出來之後,他便將朝政大權全部交回楚珺澤手裡,這些年,他管得夠多了,也該放手讓他自己來了,總不能一首依賴他。
“可那值得嗎?”
他現在的一切,想必他在其中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才得到,就為了她一個人全部都要捨棄,在她看來,一點都不值得。
“值得。”
“不值得的,我不值得殿下去捨棄這些,我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胸無大志,也無雄韜武略的女子,並不值得殿下為我去放棄那些東西,殿下以後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
“誰說?在本王眼中……”
阮棠沒等他說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首接以吻封緘,不讓他在繼續說下去。
楚穆想要拉開她,想要和她說清楚。
可阮棠卻死死地壓住他的唇,手也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
楚穆本就難耐,剛才一首壓制的慾望,也在她的攻勢之下,全部潰敗了,他轉被動為主動,將她壓倒在床。
如雲似霧的紗賬被他揮手放下,明晃晃的月光從視窗處逶迤進來,映照著床上如膠似漆的兩人。
夜,燥熱,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