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攀上了山谷另一側的山脊,馬丁內斯在作出了與藍迦特幾乎完全相同的安全回報之後,麥迪遜方才率領著其他的僱傭兵跟上馬丁內斯的腳步。
花了足足四個小時之後,麥迪遜等人方才在交替掩護下,順著兩道山脊摸出了五六公里的距離。耳聽著身後的槍聲與爆炸聲漸漸變得稀疏,就連轉運基地內部彈藥殉爆的聲音也漸漸減弱下來,匯合到了一起的僱傭兵們臉上全都是心有餘悸的臉色。
無論作戰技能如何高超,在絕對的火力優勢、尤其是炮兵火力優勢面前,戰死也只是個時間問題。尤其是在相對狹窄的戰線上,這更是一場無法規避的屠殺!換而言之,順水而下倉促圖為的僱傭兵,顯然是凶多吉少。
微微喘了口氣,藍迦特摘下掛在腰後的水壺猛灌了幾口清水,方才朝著剛剛與自己匯合的麥迪遜低聲說道:“中尉,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一路上太安靜了。。。。。。。”
四下掃視著周遭的地形與環境,麥迪遜臉上也全是狐疑的神色:“可我們的確沒遇見任何的阻擊。。。。。。。休息十分鐘,然後立刻前往。。。。。。”
不等麥迪遜把話說完,一名在外圍據槍警戒的北歐裔僱傭兵猛地撲到在地。從被打斷的脖頸處噴出的鮮血,驟然瀰漫出了刺鼻的血腥氣味!
無需麥迪遜發號施令,每一名僱傭軍都在一瞬間找到了各自的隱蔽位置。原本就在外圍擔任警戒的幾名北歐裔僱傭兵,更是循序將槍口指向了幾百米外的一座小土丘,迅速開始了壓制性射擊。
幾乎是在壓制性射擊開始的同時,兩名北歐僱傭兵已經從身上揹負的作戰背囊中取出了一具單兵榴彈發射器,在短短几秒鐘內,便朝著那座子彈飛來方向的小土丘打出了三發高爆榴彈!
轟然而起的爆炸聲中,還沒等爆炸激起的硝煙散去,幾名北歐裔僱傭兵已經組成了兩個突擊作戰小組,依託著地形朝那座小土丘鉗形包抄過去。可說來也奇怪,那座子彈飛來方向的小土丘上,卻沒有任何武器進行還擊。就像是一名獨狼狙擊手在冒冒失失地打出了一槍之後,被突如其來的報復性火力擊斃了一般?
眼睜睜看著兩支突擊作戰小組成員飛快地竄上那座小土丘,麥迪遜還沒來得及將夜視儀的焦距調解到最為適當的狀態,通訊器中已經傳來了帶有濃厚北歐口音的回報聲:“這兒沒人!狙擊手已經溜了!”
儘管不少僱傭兵佩戴著夜視儀,但在黎明到來之前最為黑暗的時刻,即使是擁有夜視儀的輔助,在觀察遠處的動靜時,依舊有些力不從心。有幾名試圖用熱成像裝置搜尋目標的僱傭兵在幾番努力之後,也都無可奈何地耷拉下了腦袋。
很顯然的,只開了一槍的那名狙擊手是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油子。不僅開槍的位置選擇得極好,就連身上也可能披掛了防禦紅外線偵測的偽裝網。想要在短時間內尋找到一名早有預謀、且準備好了退路的狙擊手,這顯然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無可奈何地擺出了個相對疏鬆的偵搜隊形,麥迪遜等人小心翼翼地朝著目的地方向摸了過去。走在了隊形最前方的幾名僱傭兵,幾乎都是做好了送死的準備,行進時也全都是在彼此交替掩護下,以低姿疾速的狀態躍進。而在疏鬆的隊形中央,幾名狙擊手也交替移動著尋找適合進行反擊的陣位,隨時準備對暴露的敵方狙擊手發起反擊。
高度的精神緊張狀態下,才走出了不到一公里的距離,所有的僱傭兵都已經開始有了較為沉重的喘息。有些僱傭兵已經耐不住喉頭傳來的乾渴感覺,開始頻繁地舉起水壺喝水,全然沒了往日裡精銳彪悍的模樣。
使勁嚥了口唾沫,克林德強忍著因為緊張而產生的口乾舌燥,沙啞著嗓門朝走在自己身邊的麥迪遜說道:“中尉,我們的速度太慢了!如果照著這個行進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