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斧頭,將面前俘虜的頭顱麻利地砍下,即便站在城頭都彷彿能聞到那股彌散而出濃重血腥氣。
在領頭獸人的指揮下,他們再將所有的頭顱全部堆到旗幟下方,簇出一座隆起地面的人頭小丘。
“這就是祭旗儀式了,”拉斯特祭祀不屑一顧,唾棄道:“野蠻!”
赫達米克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他神色古怪地望了拉斯特祭祀一眼,道:“祭祀大人,你怎麼對獸人這麼瞭解,該不會是他們的間諜把?”
看著赫達米克那雙狐疑的眼神,拉斯特祭祀氣得嘴巴一張,剛想開口辯解,卻冷不防被幾道冷風灌入了口中,不由得劇烈咳嗽了起來,臉孔頓時漲得頓紅,倒讓赫達米克先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頓時將周圍的凝重氣氛淡化了不少。
“我們以前在東大陸與零星的邪獸人部落交戰過,所以知道一些,”站在以旁的一名聖堂劍士隊長開口說道:“沒想到祭祀儀式也是大同小異,不過邪獸人的儀式更血腥,更野蠻。”
赫達米克突然湊上來,偷偷問道:“你認為,這些的獸人比起你們所遇到的區別大麼?”
“沒有正式交戰不好說,不過……”這名聖堂劍士隊長聲音不大,但是站在附近的每個人都可以清晰聽見,他沉穩地說道:“我們在西大陸與天神教徒交戰,除非被斷了後勤,非則在開闊平原上即便是重騎兵也無法衝開我們的聖堂劍士組成步兵方陣,雖然現在是城牆上,但是有了輔兵幫助,有北瑟冷的堅固城牆和防禦工事為依託,守城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馬歇爾隊此刻嘆了一聲道:“可惜啊,如果有足夠的兵力,在獸人渡河的時候就可以全力衝擊一次,不但可以試出他們的戰鬥力,而且還肯定能將他們渡河的腳步拖緩。”
聖堂劍士隊長冷冷道:“您想到的獸人難道想不到?他們肯定早已做好了防備!”
“哼!”馬歇爾隊長斜斜看了對方一眼,說起單人獨鬥或許他不是這名聖堂的對手,但是以帶領騎士團作戰他自認為可以穩穩吃住對方。想到這裡,他又感慨道:“如果我們人手充足,只要花費一點時間在河灘前築起工事,緩衝的餘地就大為增加了。”
但他自己知道,這其實也只是個奢望而已,莎紅河的河面並不寬闊,但是卻橫貫了整個伯利恆,獸人士兵足以帶著武器從任何一個地點上泅渡,根本無法佈置如此長的防禦陣地,充其量也只能拖緩幾天的腳步。
不遠處的羅瀾雖然凝望著前方獸人陣地,但是這番對話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突然轉過頭來,沉聲道:“現在衝擊一次,也未必不可行啊。”
“什麼,現在?”馬歇爾隊長吃了一驚。
“不錯,就是現在!”羅瀾深邃的目光中閃爍著光芒,緩緩道:“渡河時才是最佳的襲擊時間,既然在我們這麼認為,那麼獸人也一定如此以為,所以現在他們一定有所鬆懈,並且現在體力大幅度損耗,你們,並不是毫無機會。”
站在羅瀾身後的伊琳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語。
“可是……”
馬歇爾隊長看著前方,漸漸皺起了眉頭,這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冒下險,或許是可能成功的,萬一失敗也能及時撤離,但是損失卻是無法避免的,這麼做值得麼?可是轉瞬間,他卻發現屬下都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他愣了下,隨即便恍然醒悟此次必須出戰!
因為這正是他們所需要的!需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振奮己方計程車氣!
不單如此,這也是主教大人給予自己的一個機會!因為他此刻還未徹底融入這個團體中,必須要用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堅毅起來,沉聲道:“主教大人,交給我吧!”
羅瀾點點頭,上前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