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一片的周圍幾乎感覺不到什麼動靜,一群仗著嶄新身體胡亂使用的年輕人,看見這絡腮鬍的老鳥,輕描淡寫的雙掌合十在牽牛的腰間這麼比劃錯開,就好像感同身受那根椎骨的變化,背脊有點發涼,有點陰森!
白浩南帶著邪魅的笑容轉過身來面對大家:“牛兒,膝蓋傷了,我是左蹠骨永久性損傷,但右腳還行……”就那麼隨意的撥過大棚邊隨處可見的足球,右腳尖撥到面前,沒有任何助跑跟凌空之類,就是穩穩的球放在地面上,他就站在那單腿原地發力,身體也沒有半點拉開的架勢,純粹利用大腿發力,算是球場上很不舒服的倉促起腳動作,但皮球依舊爆發出嘭一聲悶響,就炮彈似的飛遠了,白浩南笑眯眯:“你們能做到的,我輸一千給他!”
擺好了,助跑發力並掌握好技巧,要做到這樣的力度,對專業球員來說不難,但原地擺腿那就受限制很多了,非得專門強化過大腿肌肉才能僅靠力量做到,年輕球員們都有點面面相覷。
兜裡還不到五十塊錢的白浩南篤定得很。
特麼連深蹲架都沒有,練這個都是敷衍的,看來教練也不是個多有能力的。
對,得提醒牛兒王建國身份證上現在都只有23歲,特麼誰13歲深蹲一百二十公斤?
91、可憐自有可恨之處
果然,第二天早上白浩南看見那位姍姍來遲的主教練時候,更加確認了這個看法,平庸無能,仗著曾經的資歷在混口飯吃罷了,也許就像牽牛說的那樣,人面兒廣,在中國足球這片扭曲的市場上,到處有關係比業務能力更重要。
白浩南沒想到自己在老陳二十年的培養下,居然會有這麼高的業務眼光,這彷彿是他在蓉都帶職工隊時候都沒意識到的,因為那時沒有什麼參考比較。
當然,白浩南選了蹠骨損傷這種專業傷勢來推脫不能上場是最有效的,姓仲的這位四十來歲主教練只是客套的說了句可惜了,剩下都是跟“王建國”聊蓉都的足球市場怎麼樣,白浩南多雞賊的,一再把自己揉低點,也就是個帶醫療系統職工隊的檔次,連最基本的教練證都沒考,反正就是混口飯吃唄。
好明顯,談話間有點摸底的仲教練就放下心來,笑著指點白浩南還是可以去考個證,他有熟人,十萬塊就能拿到,人去不去都無所謂。
白浩南心裡閃過無數的曹尼馬,就像七八年前,有人跟他說掏八萬塊就能進國家集訓隊鍍金一樣,這特麼足球就是被這群王八蛋給搞得烏煙瘴氣了!
但嘴上嘆著氣說自己不想再搞這個了,過來玩些日子再出去打工,畢竟牛哥還是很厲害的云云。
仲教練就真的不在意這個年輕人了,甚至都沒多打量幾眼這絡腮鬍。
於是白浩南先混吃混喝的在這個丁點女人味都看不到的破訓練基地蹲了五天!
隔了這麼久,終於又坐在專業隊的訓練場邊,那種二十年的熟悉感覺,加倍親切又恨不得抽兩耳光的感覺一直充滿了白浩南的腦海,以至於女人都想得少了很多,哪怕只是個不入流的衝乙球隊。
所以每天除了坐在大棚陰涼下看球隊訓練,就是帶著狗玩兒,阿達拖著後腿跟白浩南歡天喜地的周遊了這片民辦大學的半成品工地。
確認這個基地為了省錢,連廚師都沒有,隊醫就兼帶做飯,牽牛開的五菱宏光就是到菜市場拉食材的運輸車,整個基地裡面全都是男人……
這對於白浩南來說,真是有點破紀錄了,不是指禁慾的時間,而是指和女人的距離。
所以週日跟著一隊人出發去踢業餘比賽,白浩南隔著車窗看出去,是個母的都覺得真漂亮!
同樣被關在訓練基地快一週的年輕小夥子們也嗷嗷叫,這讓白浩南又有點莞爾,特麼自己對女人的渴望肯定就是青春期經常被這樣封閉訓練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