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公仇了。
“什麼?內廷絕聲衛?”解說中的一個新的名詞讓鄭克臧震驚不已。“卿是說,當年洪武皇帝在內廷設立絕聲衛以監控錦衣衛嗎?這?這是哪裡來的道聽途說。”
“絕聲衛歷來是直屬於大明天子一人,世人不知也很正常,但這並非什麼道聽途說。”李峻急速辯解著。“軍中楊啟聰大人的祖先就是在絕聲衛中供職,主上若是不信可招楊大人的子弟前來詢問,便可知道學生並非虛言了。”
“楊啟聰?”鄭克臧回想了一下,的確水師中卻是有過這麼一位半聾的鎮將,但要說他是什麼絕聲衛的後人,鄭克臧怎麼也不相信。“楊大人已經在澎湖戰死了,雖然子弟猶在,但一家孤證說明不了什麼,此事也不必再提了。”
“主上,先前五胡亂華之時便有武悼天王天王麾下的天聾地啞,蒙元之時也有無數的聾啞之士矢志不渝的奔走抗元。”李峻的神色哀傷,顯然對鄭克臧的不信任表示了極大的委屈。“還請主上念在學生等拳拳之心”
鄭克臧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雖然跟李峻、陳夢球所用的手語不同,但兩人還是會意的停了下來,就聽鄭克臧提問道:“個山大師目前所在何處?”
李峻一喜,當即回應道:“個山大師及其弟道明大師多在江西南昌青雲圃一帶傳道。”
“在江西南昌?”
鄭克臧咀嚼著這兩個地名,這是乎有些太遙遠了,要知道,根據重新恢復聯絡的陳繩武的報告,新漢留在廣東發展還是勢頭不錯的,初步的組織已經架構起來,跟原來的地下反清組織、反清教門之間的聯絡也逐漸密切起啦,但是拘於人力上的問題,暫時還沒有向內陸發展的計劃,這個時候讓聾啞人出面獨樹一幟,會不會跟新漢留之間產生衝突?
而且鄭克臧還擔心,目前無法透過閩浙直接進入大陸,而若是利用新漢留的渠道經由廣東轉道,萬一聾啞人暴露了,那新漢留可是遭了池魚之禍了?
“李茂才,孤有幾個問題。”鄭克臧想了想半天,這才向一臉期盼的李峻問到。“此去南昌千里迢迢,就算避開了封界令的範圍,茂才手中又沒有路引,又該如何突破這重重關防,順利抵達南昌與個山大師聯絡呢?再說了,就算聯絡上了,又該如何返回本藩呢?再者,就算來回都順利,可這一來一回,耗時甚多,等本藩知道南昌的情況,是不是也晚了?”
李峻一愣,若是說突破清軍關防往來聯絡,他還有幾分達成的希望,但耗時的問題他卻是沒有想過的,萬一朱耷發動了,臺灣這邊又來不及給予支援的話,不但打草驚蛇不說,江西反清組織都有可能被一網打盡。
“孤可以派人送你們去大陸,也可以派人聯絡你們,但是千萬記住,以潛伏刺探、居間聯絡為主,千萬不可能擅自鼓動起義。”鄭克臧看著李峻的反應,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沒錯,新漢留可以多一支啞堂,只要理順了關係,還是大有所為的。“怎麼,茂才不願意?”
“固我所願,敢不承命。”李峻不及多想慨然應諾著。“學生這就去安排。”
“不急,此事還要先跟陸上聯絡妥當再說。”這件事卻是要跟陳繩武先說一聲的,另外就這麼把聾啞人派過去也不是一件事。“至於茂才這邊的人手可以先行安排到職方房,孤會知會他們預作一些操訓的”
人家主動表態要赴敵區工作,鄭克臧自然是要予以表彰的,等李峻得了一百兩的資助退了下去,鄭克臧卻衝著陳纖巧一皺眉頭:“按說此人若是真的願意報效,孤繼位之處就該透過岳丈出面了,怎麼現在才冒出來?”
“妾倒是聽父親說過,此人乃是明室死忠,夫君繼位之初地位尚不穩定又跟明室有些齷齪,此人不願出面也很正常。”陳纖巧解釋了幾句。“但是父親在世時,對李先生的才情還是有尊重的,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