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仁玾一邊叫痛一邊叫屈。“海逆之所以放下官回來是有一個口信讓下官傳遞,不,”看著李鐸冷厲的目光,陸仁玾知道對方已經確信自己背叛了清廷,為了保住自己的頭顱,他忙不迭的解釋道。“不是大人所想的勸降,是,是海逆掠走了雙瀑院長,要求朝廷將其子一併放回”
聽到這裡,李鐸面色一厲,跟著卻作出了一個驅散衙役的手勢,衙役們見狀鬆開雙手,重新自由了的路人甲經受不住心情的跌宕,一下子癱坐在府衙二堂冰冷的地面上。
“海逆掠走了黃宗羲?”李鐸走到陸仁玾面前俯下身子,用令人心寒的目光掃了掃這位貌似卑謙的前手下。“還要求朝廷放回黃百穀?真是痴心妄想之極!你現在就回去告訴海逆,少做這等黃粱美夢了!”
“海逆的人說了,只要朝廷放回黃百穀一家,他們願意釋放之前兩次攻臺以及這次嘉興之戰俘獲的旗兵。”陸仁玾吞吞吐吐的說道,看到面色大變的李鐸,他心頭忽然冒出一絲快意。“另外海逆並不要咱們回答,他們也知道大人無權回答,只是要下官轉告大人,再由大人逐級上報,至於下官卻也不必再去回覆的。”
李鐸冷哼了一下,他明白,自己試圖隱匿不報把事態消滅在萌芽中的心思已經被陸仁玾識破了,因此他只好放緩了臉部表情,衝著陸大縣令和顏悅色的說到:“如此看來是本官冤枉了老哥,不過失地一事怕上司還是要追究的,所以老哥且先去洗漱一下,換了衣物,這個訊息恐怕還是要老哥親自送往省城”
由於浙東的兵力被大量抽調,而浙北、浙南的兵力又一時調不上來,因此僅憑寧波城內的定海鎮餘部、鎮海水師營及鎮海協城守營餘部和總兵力為一千三百人的寧波協城守營,根本無力阻擋鄭軍的兵鋒,因此九月初七,也就是鄭軍兵臨寧波城下僅僅五天之後,這座浙東重鎮便落到了鄭軍的手中。隨即鄭軍又下奉化,兵進上虞,對清廷而言繼蘇南浙北之後,浙東又陷於糜爛的狀態。
鄭軍登陸之初,得報的浙省方面曾對鄭軍的意圖多加揣測,有人認為鄭軍是聲南擊北意仍在浙北,有人認為鄭軍忽南忽北乃效仿吳國三路疲楚之計並不足為懼,還有人認為鄭軍之前攻佔浙北才是虛張聲勢
各種意見爭論不休,以至於總帥簡親王雅布也因此病倒在杭州城中,不得已浙江總督石琳力排眾議,親率浙北三萬清軍南下增援寧波,同時飛報北京要求江蘇清軍繼續在松江駐留以便就近協防嘉興等地。
可是三萬清軍從嘉興開回杭州需要時間,而且錢塘江水道又為鄭軍封鎖,清軍只能繞行富春江,自然腳步快不起來,而溫州鎮及海門鎮、黃岩鎮的援兵一路要克服浙南起伏的沿海丘陵以及橫亙期間的河川,因此速度也極為緩慢,在此情況下,只能坐視鄭軍將大量的人口和物資源源不斷的就近運往舟山一線。
九月十四日,北線清軍收復上虞,兩天後又收復餘姚,正當石琳以下的清軍將領都以為這又是一次兵不血刃的浙北行軍之際,鄭軍主力四個師約一萬一千餘戰鬥兵在慈溪以西的丈亭佈下陣勢迎候清軍的到來。
聽著探馬的報告,石琳掃了掃面前一眾武官,虛懷若谷的探問道:“海逆在浙北步步後退,如今卻在丈亭佈下戰陣,似乎欲與官軍真刀實槍的打上一場,各位大人以為海逆行動如此反常,其中可有詭詐?”
浙江陸師提督陳世凱摸了摸飄逸的花白鬍須回應道:“制軍,下官以為海逆應戰不過是見本部人少而已,而且如今從逃亡計程車紳口中可知海逆正在搬運人口物資,想來也需擋住官軍的兵鋒放好繼續行事。”
地位最高的陳世凱做了判斷,邊上的一眾將官也紛紛附和道:“若是官軍坐視不戰,一旦搬運完寧波人口,海逆自然也會撤退,然若是如此,就怕無法向朝廷向皇上交代。”
提到康熙,石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