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自參,下官以大可不必,否則皇上那邊或許以為公爺要撂挑子就不好了”
坡爾盆悚然而驚,回首看了看馬長錄:“馬副都統說的是,本官受教了。”
既然暫時打消了以退為進的心思,重新履行起一軍之長職責的坡爾盆當即命令道:“立刻派人去跟南朝鮮軍方面商議互換俘虜,至於戰場上的傷患和屍首也請允許我方收拾。”
對於清軍要求回收傷員和戰殪者屍首的要求,崔憲不可能不同意,他也一樣要收回戰場上的遺屍和傷員,否則,一夜凍下來,估計活人也變成了屍體。當然,對於互換俘虜這個政治意味很濃的話題,崔憲也不可能輕易同意,因此不幸落入對方之手的兩軍將士反而不如那些奄奄一息的傷者更加幸運。
收拾完戰場上的傷員和屍首,也顧不得進一步收拾遺落的軍械軍火,坡爾盆便連夜撤回了平壤。得到清軍撤退的訊息,崔憲長出一口氣,不過隨即他似乎又想到了,表情跟著緊張起來。是的,此戰南朝鮮軍兵力佔有優勢,但結果卻是南朝鮮軍的傷亡超過對手,若非夏軍及時出手,南朝鮮軍或許還將面臨全軍覆沒的結局,這樣的訊息傳到漢陽,別的不說,對崔憲本人的能力的質疑卻是免不了的。
在這種情況下,崔憲最終只能吩咐心腹道:“去請夏軍駐鎮南浦的官長來一敘”
508。長島港
“這裡就是長島港嗎?”看著面前跟小漁村一樣的港口,蔡元書的臉不僅抽搐起來,連島上唯一被華夏朝廷直接掌握的港口都是如此,可想而知自己要接手的這片領地會是怎麼樣一個狀態,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下船吧”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暈船症狀的蔡元書發現自己居然又暈陸了,因此不得不在港口簡陋的客棧內修養起來。這一躺下就是十來天,期間每天都有納閩都護府的官員前來噓寒問暖,只是這些官員的好意完全敵不過炎熱的天氣對蔡元書的折磨,只是迫於武成皇帝的淫威,蔡元書才不敢當了逃兵。
又躺了兩天,下人報稱陳國都總管前來拜訪,對於陳龍,蔡元書並不熟悉,但是對方好歹在南洋打拼多年,雖然原本的根基現在落到了華夏朝手中,但他的經驗對於蔡元書這樣的新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因此就算他身子再不適,都要見一見這個鄰居。
“小弟病體未愈,有失遠迎,還請元朗兄恕罪。”以一身員外打扮的蔡元書跟黑瘦的陳龍站在一起,根本不像一名武夫。“來來來,屋裡敘話。”等笑著把陳龍請進了有人力風扇的屋子後,蔡元書有些不解的問道。“不知道元朗兄此來”
陳龍知道蔡元書是怕華夏朝廷追究兩個內藩私下串聯,所以解釋道:“朝廷給小弟撥了一批物資,小弟特意過來接應,不想知道國仲兄這幾日就在長島港,所以冒昧前來拜訪,其倉促之處,還請國仲兄見諒。不過國仲兄不必擔心,如今是在外域,且都是立足未穩,朝廷是不會介意你我之間聯手的。”
“原來如此,是小弟多慮了。”蔡元書也承認自己剛剛是有擔心,他這個態度自然獲得了陳龍的好感。“不過小弟新來,兩眼一抹黑,所謂聯手之意,不知元朗兄是怎麼個章程?”
陳龍當然清楚蔡元書在擔心什麼,對此,他也很理解,畢竟兩人並不熟稔,直到今天更是第一次見面,一上來就交淺言深的確是有些唐突,但陳龍也沒有辦法,畢竟一人力弱,兩人力強,要想在土人和西班牙罪犯手中建立家園,他必須聯合所有玩家。
“國仲兄初來,情況還不清楚,那小弟就替兄長解說一二。”陳龍從懷中掏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開啟一看卻是張長島的地形圖。“這是小弟從本港官員手中得到的,想來國仲兄這邊應該也有一張類似的。”
蔡元書想了想回應道:“元朗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