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等諸多猜測,但就鄭克臧本人而言實際上是要對皇后陳纖巧作出某種不能明言的警告………惠妃謝紫菱的脈案早就送到鄭克臧手上了,記錄顯示一切都很正常,可是鄭克臧怎麼也不相信,一個食冷引起的腹瀉怎麼會在服了數貼藥劑後變成不治,除非謝紫菱另有隱疾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只是鄭克臧無法查,也不準備查,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查清楚了他反而難處理。但不查,並不代表鄭克臧心中沒有怨氣。既然有怨氣,自然就要發洩出來,那麼不回武昌就是一種充滿警示意味的冷處理方式。
“算算時間,武昌那邊的新年朝賀沒有幾個時辰就要開始了。”鄭克臧若有所思的回首向身後的內侍首領說道。“真想看看寶官接受百官朝賀時的景象啊。”
內侍首領聞言頓時一激靈,鄭克臧這話是什麼意思?看鄭安洋接受百官朝拜?可鄭克臧本人未死也未遜位,鄭安洋甚至不是太子,接受百官朝拜?是想看他甘之如飴還是想看他站立不寧?或者說看他是否因此滋生了某種野心?
不敢再往下想的內侍首領急忙躬身為鄭克臧斟滿酒:“聖上,有禮部幾位老大人的教導,番禹郡公應該不會在大朝儀上出錯的。”
鄭克臧微微頷首後扭過頭去,似乎不再提這件事了,內侍首領這才按下心來,此時頓覺身上溼漉漉的,原來是冷汗已經流滿了全身。
酒過三巡,封慧、何叔治首先起身來到鄭克臧面前跪倒,在他們倆的帶動下一干武臣們紛紛跪伏下來:“臣等,恭賀聖上驅逐達虜、一統天下,為萬世開太平。”
人不多,但聲音匯聚起來如洪鐘一般,讓鄭克臧心生歡喜:“若非卿等效死,朕如何有今日,來,都起來,舉杯共賀我華夏盛世萬萬年。”
看著舉過頭頂的如林的手臂,鄭克臧笑了起來,沒錯,在自己立下的不世功業面前,任何魑魅魍魎的計謀都只是白日做夢而已
酒宴即罷,鄭克臧轉身回寢殿休息,以為鄭克臧心裡尚有疙瘩的內侍首領追在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問道:“聖上,今夜可要守歲?”
平常人過年,都要沐浴淨身,放爆竹然後守歲,但鄭克臧卻不必守這個規矩,再加上他不在朝中,不必主持大朝儀,因此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不過鄭克臧此時卻想找人瀉火:“宣錢氏伴駕”
鄭克臧領軍作戰的時候自然不會帶什麼宮娥妃嬪在身邊,不過進駐南紅門行宮之後,鄭克臧的生活基本穩定下來,此時單靠身邊十幾個內侍是無法維持整個行宮運作的,因此從武昌調來了近三百名宦官和五十餘名宮女來充任雜役和清掃。
當然,調幾百個普通宦官宮女北上沒什麼大問題,但要將嬪妃一併送至,那動靜太大了,因此鄭克臧並沒有做安排。恰好此時夏軍在清理北七省漢奸的過程中發現了數百名姿色上佳的富貴人家妻女、幐妾侍婢,這些不憐又萬幸的女人大多數被鄭克臧賜給了立功獲獎的夏軍年輕武官,但也有幾名符合鄭克臧口味的被留下來充作隨侍、常侍。
從夢中醒來之後,鄭克臧的手落在錢氏的光潔細膩的面板上,腦子裡卻在想著幾個兒子的事情。不計夭折的,鄭克臧目前共有十三個兒子,其中可以肯定去向的只有皇八子鄭安溏。作為皇貴妃李氏的長子,他將依照華夏與朝鮮的約定繼承朝鮮王位。
而有可能競爭華夏皇位的,只有惠妃謝紫菱所出的皇長子鄭安滌和皇后陳纖巧所出的皇次子鄭安洋、皇三子鄭安渻這三人而已。至於麗妃馮蓮娘所出的皇四子鄭安灃、皇六子鄭安澈、皇九子鄭安溪和明妃耿糖兒所出的皇五子鄭安滆、皇七子鄭安淼以及貴妃李氏所出的皇十子鄭安濨因為各自母親的身份已經決定了不可能染指大位。剩下的,如溫嬪阮氏所出的皇十一子鄭安澤、禧嬪劉氏所出的皇十二子鄭安淜、康嬪晁氏所出的皇十三子鄭安汎則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