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晉、吉達榜的伏波軍加起來有小三千,神策軍有八千;馬辰和巴厘巴板兩處也有伏波軍一千、神策軍四千。”曼朗公司的主人竇立眯起眼算到。“這要是龍驤軍第五師也進駐凌牙門的話,那麼朝廷在南邊就有兩三萬兵馬了。就算伏波軍鎮守港塞不太好動用,朝廷也至少能從中抽出萬把機動的陸師來。”竇立搖了搖頭。“到時候是跟朝廷硬碰硬呢還是舍了現在的基業,重新到海上闖蕩?怕只怕下面的兒郎們知道了,也不跟咱們一條心呢。”
“竇東主說得對,朝廷現在之所以不跟西夷衝突無非是因為南面水師艦船的數目還不夠。”大隆公司的總董黃已生附和道:“這就用得著咱們了,可若是咱們不知趣,過兩年,朝廷的戰艦數目足夠了,也就不會給咱們機會了。”
這麼一說,在場的人都明白了,華夏水師的確強大,但管轄的海域面積也過於廣闊了,正是因為要防著歐洲的戰船、武裝商船從空隙中滲透到國內沿海地區破襲,所以大部分的艦船很難調往南方,所以才要給了西洋三十六家這個機會,否則等過兩年,華夏朝廷補足了一分為二的西洋水師之後,就沒西洋三十六傢什麼事了。那麼換而言之,西洋三十六家要是拒絕朝廷的冊封及徵調的話,那麼等朝廷收拾西夷,接下來就輪到西洋三十六家倒黴了。
說是過兩年,其實危機就近在眼前,對此一度表現的急躁的祁老闆有明確的認知:“剛才老鮑說馬來亞沒辦法銷贓,咱們就跑到婆羅洲去,這話不對,據我的訊息,朝廷準備推行什麼航海日誌制度,你從哪來,中間經過哪裡,都得在航海日誌上體現出來,每到一處,必須有由市舶司加蓋印信確認,至於船上的貨物也必須有港**易所簽發的出貨單及售貨單作為憑證,只怕日後沒有官府的許可,這私貨不好出手了。”
鮑東主覺得被頂了面子,臉上掛不住,因此出言反駁道:“朝廷治下的港口不成的話,那咱們還可以到呔泥、阿鎮、馬六甲、明古連(明古魯)、椰城(雅加達)、馬尼拉這些夷人建立的港口販賣總沒有問題吧。再不行,還可以去天竺嘛。”
祁老闆還沒說話,邊上帕羅地公司的大統領高先生搖了搖頭:“去阿鎮、呔泥這些地方,萬一遇到事主怎麼辦?而且馬六甲這條線上,如今只能搶到夷貨和天竺貨,再回銷到這些個夷人和天竺人的地方根本賺不到幾個錢,還浪費了時間。”
眾人紛紛擾擾說了一陣子話,房雲春這才重新開口道:“聽大家的意思,多半是覺得朝廷的要求可以接受,那麼是不是可以定下來了。”
“慢!”隨著這一聲,一個人站了出來。“大傢伙希望託庇在朝廷羽翼下過日子,這是好事,但朝廷的條件一定不能談嗎?我覺得未必如此。”
“孫船主。”房雲春一看,立刻尊敬的問道。“那孫船主的意思是怎麼跟朝廷談。”
“我的意思是把朝廷的條件掰開來,仔細過一遍,看看那些是可以談的。”說話的孫船主的名下有三條蓋倫船和六條八千料趕繒船,在西洋三十六家裡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因此在以實力說話的海商(海盜)群中頗有些地位。“大家仔細來看,朝廷一共是三條要求,第一是開鎮守府,設港駐軍。”孫船主向在場人掃了一眼。“有誰發現其中蹊蹺了?”
黃已生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問道:“孫船主的意思是?”
孫船主問道:“大傢伙現在修船是到哪的?凌牙門?馬六甲?阿鎮?”
孫船主自問自答道:“朝廷今後肯定會讓咱們到新鎮守府修船,如此朝廷才能掌握咱們的具體的實力,而且可以從中收取一大筆好處。”
房雲春皺眉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一條怕是不能更定的。”
依照武成皇帝鄭克臧頒發的詔書,華夏朝廷嚴禁在海外設定民用大型船場,凡是一千五百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