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又如何捨得將這些利益歸還琉球,大人指望跟他們祈求,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讓跟東寧談談,以重新嚮明廷稱臣,並支納通海稅為條件,請求上國幫助收回諸島如何?”毛恩壽這話並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沾水寫出來的,原因無他,一來薩摩在琉球有許多眼線,二來,他也怕馬朝智轉身賣了自己。
“指望東寧?”馬朝智吸了口氣。“鄭家可是海盜出身,萬一前門驅狼,後門進虎怎麼辦?不成,不成,實在是太冒險了,而且,聽說如今東寧在長崎的生意做得火爆,憑什麼捨棄了在日本的生意,為咱們出頭。”
“我倒以為,東寧可以跟薩摩翻臉,但江戶絕不會跟東寧翻臉。”毛恩壽也是反覆考慮過的。“其一,如今清國禁海,日本索要的貨物只有東寧一家可以提供,一旦翻臉了,豪商們的損失就大了;其二,大阪和江戶的商人對薩摩壟斷薩摩口的貿易早有不滿,打了薩摩,又不是打三都(江戶、京都、大阪),這些豪商少了對手拍手稱快還來不及呢;”豪商的力量大,這是一個方面,關鍵還有第三的因素。“最後,薩摩力量大了,江戶的地位會不會動搖,這可不是老中們願意看到的。”
“話是有些道理,可是能說服東寧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毛恩壽直直的盯住馬朝智。“只是如今國中勾結薩摩的甚多,若是事不密的話,轉眼就有災禍降身啊”
“那大人今天來找某家焉不怕某把此事捅出去?”
“大人乃是國中柱石,我信得過大人,而且,非你我聯手,不足以採信東寧。”
“這話怎麼說?”
“大人且聽我解釋”
173。抵*制
“如今,清軍利用風期的間隙兵分兩路向我壓來。”
左勇衛師師參軍黃琦是昔年跟著朱成功收復臺灣的老將黃安之孫,也曾當過崑崙第一標輜重隊隊長、第二鎮第二標長槍營副營官、安平留守司左路參軍等職,是新近擴編左龍驤師時才從臺灣充實過來的童子軍嫡系人馬,不過這小子也爭氣,一到任就跟著水師在風期間隙冒險出擊,在文昌清瀾港內俘獲一條清軍運輸船,並籍此獲得了清軍的動向。
“下官以為,雖然我軍可以節節抵抗消磨清軍鬥志,但敵眾我寡的事態無法立刻改變,即便以任敵幾路來,我都一路去的戰術,重點打擊敵一路,但損失無可避免,而以我軍現有的力量,若跟清軍拼消耗的話,實在得不償失。所以,下官建議,或可以放棄與當面之敵對抗,借用崖州海兵隊的某些戰法,以全軍乘船直搗瓊州。”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有幾個按耐不住就想起身駁斥黃琦的話,卻未曾想更大膽的設想還在後面:“下官以為,如此也不過是中策,上上策是乾脆放棄瓊州,籍清軍在粵主力入瓊之計直搗廣州”
“好了,黃承信,”右勇衛師總參軍孫育站起來打斷道。“你有沒有想過清軍如何讓本軍在陣前撤出?姑且就算本軍安全撤出,珠江焉是輕易可進的,期間炮臺不知幾許,且廣東水師好歹也有幾條戰船,再加上清虜還可能迫使佛郎機人出動炮船助戰,難不成你向讓本軍以全軍覆沒做代價冒險嗎?”
簡而言之,孫育以為黃琦的建議是在搏命,可他以右勇衛師總參軍的身份教訓左勇衛軍師的師參軍,就讓左勇衛師總參軍邱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於是他站起來支援黃琦道:“攻擊廣州或許有些冒險,但絕不是異想天開,珠江沿線炮臺經久失修,本藩從來沒有進入過閩粵省河,清軍又怎麼可能忽然想到修復駐軍,即便清軍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