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手怎麼當場提煉鯨油。”
在歐洲世界鯨油是一項極其重要的油脂,不但可以用來照明而且廣泛適用於製革業,同時也用於鍊鋼回火和充當潤滑劑,並可以作為食用油和製造著名的燭光晚餐中的鯨油蠟燭,可以說是石油廣泛應用前,歐洲世界最重要的油脂產品,同樣也是鄭克臧在白糖、冰糖以外為臺灣苦心琢磨出來的另一條重要的財源。
血腥的一幕很快出現了,龐大身軀的鯨魚被當場剖腹扒皮。白色的脂肪被直接取下準備精煉;鮮紅的魚肉除最好的一部分準備當場食用外,其餘將醃成鹹肉儲存,還帶有部分脂肪的鯨皮被小心收藏起來,日後要用來製作皮革;鯨骨也被保留準備帶回去碾碎成為上好的磷肥;至於鯨牙和鯨鬚也可以用來製作馬鞭及緊身衣;只有需要大費周章幾次精煉的內臟被沒時間處理的卡爾船長下令拋入海中供那些嗜血而來的惡鯊飽食
用海水衝乾淨了甲板,吃完了比小牛肉還要嫩上幾分的鯨肉,水兵隊的少年們正興奮的嘰嘰喳喳著,這個時候已經追上遠去的鯨群的卡爾船長命令道:“下午,本艦還要再捕捉兩條鯨魚,這一次換候補生來抓捕”
明鄭軍隊在漳州的一連串勝利讓紫禁城裡的康熙皇帝異常的惱怒,作為歷朝歷代中最愛“名”的皇帝,康熙容不得在史書上留下半點汙跡,為此他顧不得郎氏父子為大清朝立下的汗馬功勞,在得到祖山頭慘敗後的當天便下旨抓拿郎廷相入京候審並勒令巡撫楊熙致仕。在將福建最高行政官員一起掃地出門之後,康熙任命原福建布政使姚啟聖、按察使吳興祚暫代郎、楊二人的官位,重新組織大軍救援海澄。
北京颳起的旋風不但給福建上下帶來了沉重的壓力,而且讓廣東方面也感受到了徹骨的涼意。承襲平南親王爵的尚之信在渡海南侵瓊州失敗後,轉而致力於擊敗侵入高、雷、廉三府的吳軍及叛將,為此一度致使鎮南將軍莽依圖部孤軍陷於廣西苦戰而遭到清廷責問,正在惶恐之中,此時物傷其類,才不得不派遣總兵王國棟率兵赴湖南宜章助戰,而其本人則率部西征,試圖先擊敗佔據電白的叛將祖澤清部,進而或可以南下瓊崖,或可以西進廣西。
“監國世孫的意思是讓老夫派兵北上雷州增援祖澤清?”有道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鄭克臧還不是人君且又遠在東寧,卻把一支手跨海伸到瓊州,要是換了別人即便不當場翻臉也未必能接受他的意見,但楊賢可不一樣,他早就認識到鄭克臧的某些天分了。
“楊大人,其實世孫並不太清楚粵西的事情,只不過想讓楊大人把水攪得渾一些而已,至於是直接出兵雷州,亦或是出兵鼉城,一切還由楊老大人自覺。”隨著水兵隊船隊而來的一名使者如是對楊賢複述著鄭克臧交代的內容。“吳三桂報聘王上在衡州稱了周帝改元昭武,王上大怒,本藩與吳軍之間顯然已經貌合神離了,但不管怎麼樣,當前大敵是清軍,若是被韃子各個擊破,於本藩大業絕無益處。”
楊賢點點頭,還沒有說什麼,就聽使者繼續著:“請楊老大人出兵是一樁事,另一樁是王上在海澄圍了清軍大隊,但兵糧上多有不足,瓊海一年三熟,所以世孫請楊大人務必多籌軍糧,瓊海多籌一分,臺灣就多保一份元氣。”
鄭克臧的話很隱晦,但楊賢又怎麼聽不出,他皺了皺眉頭,原本想反問什麼但又生生的忍住了。楊賢知道對方不過是個傳話的人,根本不清楚鄭克臧的本意,既然鄭克臧已經對戰局的走勢不敢樂觀了,他能做的也只有配合了。
“糧食、出兵,這都沒有問題,但輸運的船呢?”楊賢摸摸了頜下花白的鬍子,考慮的半天提了一個問題。“若是隻靠當初僕帶來的這些船,以及童子軍水兵隊的這幾條小船,恐怕就算僕準備了幾萬石軍糧也未必能及時運走。”
“監國請楊大人立刻上書王上,調南澳方面的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