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你這樣要多分擔一點,你可不要叫苦啊!”
江勝也凝重的讓工部主事先到一旁歇息,然後才回應道:“餘跟老林合計過,澎湖最多隻能留三千人,四十條大小船隻,其餘的都應該撤回來,不過鹿港重開沒有多久,又要划走一半做商港,因此至多隻能留下八千人,一百條船,其餘的還要放到安平和打狗去。”
打狗港不用說了,是新縣鳳山的治所,在那裡駐兵有利於威懾周邊社番並防備可能的夷人海盜,而所謂放到安平,當然不是在安平港駐軍。事實上在臺江內海的邊上還有多處諸如笨港、魍港、倒風的內海瀉湖,這些內海瀉湖與臺灣海峽有水道聯通,其中鹽水港、鐵線橋港、茅港尾港和麻豆港猶為有名,是天然的避風港和軍港,江勝和林升的意思是分一些艦船和兵力駐兵過去,也好減輕澎湖的壓力,又不妨礙戰時的集結。
“水師上陸,”劉國軒眯起了眼睛,董騰、葉明不知道其中的關竅,但他卻清楚的很,這分明是對自己統領的陸師的制衡,但一想到鄭克臧手中近三千人的童子營以及一半已經落入鄭克臧手中的鑾儀衛,他臉上的肌肉就不禁抽搐了一下,馮錫範這幾天過府來的很勤,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很明確,不過他卻很難作出決定,畢竟朱錦還在,要動自己也是一句話的事情。“世孫這邊答應了?”
“還沒有呢,只是同意往打狗移鎮二千人。”江勝毫無心機的回答著。“估摸著是陳起明過去,不過鹿港還沒建好呢,那個地方夠嗆,老陳要過幾日苦日子了。”
劉國軒目光一凝,追問道:“移鎮不是世孫提議的?”
“怎麼可能,剛剛由世孫報給王上說是分鎮兩路的,又怎麼可能出爾反爾呢。”江勝嘆了口氣。“不過老林也是被逼無奈啊,本來淡水倒是停好的,可惜,王上下令一把火給燒了。”
江勝後來說什麼劉國軒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的腦海裡翻騰一句話,不是鄭克臧安排水軍上陸的,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世孫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呢,難道真的就不追究自己同馮錫範聯手算計陳永華之事了,劉國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裡一團漿糊
83。攤丁入畝?
“世孫,如今東寧一府二州兩縣三路安撫司共有百姓、官吏、軍將及明宗室在內十一萬一千三百七十六戶,計四十二萬八千四百五十七口,其中計徵丁銀的青壯有一十九萬一千一百零五口,按一口一年兩錢計,可徵銀三萬八千二百二十一兩。”時光如逝,轉眼已經到了十一月,好不容易忙完秋賦徵計核對的戶部終於拿出了東寧的戶籍、田畝報表。“另核計田畝三萬八千九百八十七甲又四十三畝;其中糧田三萬七千一百零五甲又四十三畝,桑田一千八百八十二甲;糧田中文武官田四千一百零五甲又十七畝、宗室供養籍田九十三甲免徵稅賦,再扣除新屯、移屯百姓免徵之數,夏秋兩賦合徵銀七萬七千六百八十四兩三錢四分。這些都是本色,若是加上折色和加徵,本藩明年的算賦、田賦總計當在十五萬兩以上。”
鄭克臧一愣,這似乎跟他當初推算的不一樣?再仔細影響,折色、加徵,他這才恍然,原來這才是大頭,不過恍然之後是深深的嘆息,因為這十五萬兩的稅入可以肯定幾乎佔到東寧百姓年收入的一半以上。
“百姓的負擔重啊!”鄭克臧感嘆一聲,隨後問道。“城坊戶一年能收多少稅?”這其實是在問商稅幾何。“另外營盤田、鹽場及官中工坊一年可得多少收益?若是自明年起一概免去治下丁銀,會不會動搖本藩的財政?”
楊英眉頭一皺,之前正是鄭克臧親自否定了免徵田賦的決定,而今又突然冒出來免去口賦,這算意思?拿戶部開心嘛?
然而鄭克臧的話他又不能不回,因此蹇著眉頭回答道:“承天府及二州兩縣現有的城坊戶和匠戶總數不過五萬餘人,其中又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