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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與本省(計部)鹽鐵使衙門、(水部)都水使衙門曾多次會商,討論下來,臣覺得本省在經濟上還是尚有可為。”由於不是大對,所以柯鼎開說的也比較散亂,但鄭克臧還是饒有興趣的聽著。“首先,臣以為雖然海口喪失,但杭湖有絲、米之利、徽商也天下聞名、宣州的紙業或可以壯大,嚴、衢的茶葉也大有可為,至於池州,雖土地貧瘠,但地處江西、江淮、浙西三省交匯,且有長江航運之利,亦能有所作為。”
鄭克臧沒有立刻表態,因此不知道鄭克臧對此有何評價的柯鼎開只能繼續說下去:“所以臣曾多次召集各府議事,覺得還是應該因地制宜”
說這些還真是難為了柯鼎開,畢竟在明鄭之前沒有一個朝代的地方官會想到主動發展地方經濟,因此沒有先例的柯鼎開們只能摸索著前行,至於透過官府政令的形勢能不能取得好效果,還需要時間來拭目以待。
“柯卿幹得不錯。”這句話讓柯鼎開舒了一口氣。“期間可有什麼困擾之處?”
“臣以為浙西群山橫貫、地形崎嶇、商旅因之不暢,若要貨物能順利流通,這道路怕是至關重要。”說這番話柯鼎開有些忐忑,須知道修路是要錢的,而浙西偏偏是沒有錢,因此只能指望從中央財政裡贊助,可是中央也不寬裕,給了浙西就給不了浙東、贛南、福建,更不要說還有偏遠的滇黔桂在嗷嗷待哺呢,因此他也沒有把握幾句話就打動了鄭克臧。“所以,臣請王上能額外加撥浙西工部、水部開支。”柯鼎開吞吞吐吐報了個數字。“三十萬兩,若是不行,二十五萬兩、不,二十萬兩也可以。”
“不要說二十萬兩,就是十萬兩都沒有。”鄭克臧給了柯鼎開一瓢冷水。“而且就算給浙西三十萬兩,一年下來能修幾里路。”鄭克臧很清楚內中的花樣,以現在的技術水平,要在浙西山地丘陵中修一條兩輛馬車對開的水泥官道,所費的人力物力絕對是極其浩大的,所謂一年二、三十萬兩的開銷不過是引子,說不得修上幾里就得偃旗息鼓了。“孤告訴你,如今本藩嚴令禁止攤派勞役,若是浙西地方打算藉機生事,國法就是為爾等所設的。”
“臣不敢。”話雖如此,但柯鼎開的臉色卻十分難看,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他柯鼎開又不是神仙中人根本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是”
“不必說了。”鄭克臧擺了擺手打斷柯鼎開的話。“孤明白,只是地方上還要集思廣益。”看著不明白的柯鼎開,鄭克臧不得不指點道。“徽州商賈天下聞名,湖州絲商暴斂鉅萬,有這些大戶在,浙西官府難道不會向他們借錢修路嗎?”
柯鼎開不可思議的看著鄭克臧,猶猶豫豫的探問道:“王上的意思是勒令地方樂輸?”
“胡說,”鄭克臧呵斥道。“本藩又不是建虜要訛詐地方財物。”看到柯鼎開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鄭克臧只好詳細解說道。“你以浙西地方的名義向徽商、湖商借款修路,待路修好了,你可以在官道上設卡收取通行費,以此償還商賈借貸的本息。當然每人次的通行費肯定不會很高,但勝在長久,能積少成多,想來有此長久保障,商賈們也能樂意出錢。”
“王上此策甚好,只是臣擔心,胥吏弄奸,會不會把善政變為惡法。”
“未雨綢繆是很好,但本藩各級監察院可是虛設?”鄭克臧對於柯鼎開的擔心表示理解,畢竟是前無古人的新法,期間出了岔子是難免的。“當然你也可以整個把官道收益發賣給商賈經營,想來精明的商人該不會殺雞取卵的。”
鄭克臧的這個主意更加匪夷所思了,對此柯鼎開可不敢接受:“臣以為還是前策較善,畢竟商賈之輩不乏利慾薰心之徒,況且官道乃國家道路,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