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以為水師可以協助運輸和海上助戰。”麻英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盧維駿。“至於逐島陸戰嘛,不是還有長島三藩和北勃泥諸藩嗎?”
“調動藩國兵力?”林志達一呲牙,隨即轉頭看向盧維駿。“盧大人,有這可能嗎?”
盧維駿衝著麻英苦笑道:“麻大人,久瑛兄,你這可是把我往火上架呀,無旨調動藩國兵馬,可是跟謀逆差不多啊,兄弟我還要這顆腦袋呢。”
“誰說大人無旨行事的。”麻英反問道。“那在班乃島、民都洛島的兵馬怎麼來的。”
“那是樞密院奉旨調動用來接收呂宋的。”盧維駿說到這聲音突然斷了一下,隨即恍然的應道。“麻大人,原來你是這等著我呢。”
林志達也明白了,原來麻英的意思是以接收為名安排長島和北勃泥各藩的兵馬前往遭到蘇祿人入侵的各島,這麼一來自然就不能算是違旨調兵了,但聰明人並非是麻英一個,這些藩國在明知道有警的情況下如何願意將兵馬調去作戰。
“這個容易的很。”聽了林志達的疑問,麻英淡定的回答道。“盧大人,朝廷是不是早有決議將保和海以南交給蘇祿人。”得到盧維駿的肯定,麻英笑道。“這就成了,交給妄自尊大的蘇祿人,不如交給幾家內藩好了,想來有這個利惑,內藩們敢不用命。”
“誰打下來歸誰?”盧維駿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主意不錯,可是朝廷對內藩的領地由明確的規定,只怕不好肆意擴大,而且加封一事,也不該由你我定奪,得歸於上命,操作上也是禮部的事情,否則就是僭越啊。”
“盧大人,本官自然知道這是僭越,鞏天鞏大人的前車之鑑本官自然不能不加驚醒。”麻英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但內藩有功我等也不能不隱瞞不報,至於日後朝廷如何賞賜,各家內藩又如何能怪到你我頭上。”
盧維駿和林志達都是久經宦海之輩,麻英的計劃雖然不高明,但並非一無可取,更主要的是這勉強能算是陽謀,至於內藩可能由此受損嘛,長島三藩和北勃泥諸藩都是早期受封的降將之流,在華夏政治版圖上無足輕重,倒是可以一試。
“事急用權,那就這麼著吧,想來朝廷也是賞罰公平的。”盧維駿終於做出了決定。“不過等一下,本官的奏章上,兩位大人可千萬要背書啊。”
林志達和麻英對視一眼,感覺頗為晦氣的應道:“那是自然”
武成十七年十二月十八日,夏軍水師開始奉命對巴西蘭島、和樂島、卡延加蘇祿島及棉蘭老島沿海部分城鎮實施炮擊;同日,盧維駿、麻英聯名調動長島三藩八百兵馬登陸保和島;第二天,盧、麻二人又調動北勃泥諸藩七百兵馬進入錫基霍爾島;武成十八年一月十七日,受到華夏方面脅迫的汶萊算端國也派出一千五百兵馬進入迪納加特島作戰;而剛剛拜託荷蘭殖民統治的德拉地算端國也處於感激的原因派出八百兵馬進入錫阿加奧島與蘇祿人交手;第一次蘇祿戰爭由此爆發
661。堅持和兩難
法西兩國公使和教廷特使的出現對於時下的華夏百姓來說不過是象徵萬國來朝的一個普通話題而已,至於虎口奪食從西班牙人手中購買呂宋全境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連各家報章的頭條都擠不上。什麼?開疆闢土!君不見朝廷南逐紅夷北跨大漠連蘇武牧羊的北海都收回來了,今上的武功夠赫赫的了,區區一介海島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要說真正讓國人矚目的,還屬剛剛得到確認的分封宗藩。
事實上,自打鄭克臧跟一眾皇子、宗室談過話之後,市面上就流傳著分封宗藩的訊息,並且隨著一眾皇子開始與官員、士子聯絡而進一步沸沸揚揚起來。當然這些訊息大多數是以訛傳訛,傳播的人煞有其事的分析某位皇子可能分封某處,卻全然弄錯了方向;還有人分析分封后可能確定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