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臧雖然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不過卻沒有下手的心思。
這是因為一方面依照禮法鄭克臧在熱孝中不好再行納妾的舉動………不是所以女子都願意被人金屋藏嬌的,要不是馮氏被牽扯進了謀逆的大案,他也不可能輕易把馮蓮娘當作禁臠;另一方面儘管鄭克臧現在還不到二十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但有五把刮骨吸髓的鋼刀在,為了多活幾年他也不敢輕易再沾染其他女人,至於收納下來玩弄幾次就棄於冷宮的做派,鄭克臧還做不到那種無情有欲的至高境界。
但鄭克爽和沈氏之間的聯姻是鄭克臧幾經思索後的決定………沈氏有錢,和鄭克爽聯姻自然會奉上一大筆嫁妝,可以讓鄭克爽日後的小日子過得安逸一下,而更令鄭克臧滿意的是儘管聯姻了鄭斌一脈但沈氏在明鄭的政治版圖上依舊是毫不起眼的一個,鄭克爽自然無法藉助沈氏的力量回到明鄭政治舞臺的中心………所以他絕不允許鄭氏輕易破壞。
“十四姊,你的擔心毫無必要,”鄭克臧親自上門勸說做足了一個愛護幼弟的長兄的形象。“夫人也比餘大一歲,成親的時候更是已經十八歲了,也沒聽夫人抱怨過春華易老、年華不永了。”除了馮蓮娘以外,鄭克臧的妻妾都比他年紀大,所以鄭克臧才有底氣認為男女之間的年歲不是問題。“秦舍是個好孩子,將來一定會善待九姐的。”
“世孫,世孫和夫人的情況跟秦舍和九姐的並不相同。”鄭克臧溫言相勸,但鄭氏卻有些強項令的做派。“世孫和夫人雖然成親的晚,但多年前就已經情定終身,所以才能恩愛異常,可是秦舍和九姐卻”
“原來十四姊擔心的是這個,”鄭克臧笑著打斷鄭氏的話。“這個好辦,今後每旬讓九姐來安平陪秦舍遊戲一日,所謂日久生情,餘就不信,一二年下來,秦舍和九姐之間就沒有一點思慕之意。”鄭氏還準備再說些什麼,鄭克臧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明日就開始安排九姐進安平城。”
鄭氏鐵了心要捍衛自己丈夫都不敢捍衛的沈氏的利益,她起身出列,來到鄭克臧的面前,大禮跪下,正要開口,一名侍衛匆匆忙忙走進了在鄭克臧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鄭克臧臉上忽然露出狂喜的神色來,也不顧跟沈氏夫婦道別,僅直走了出去。
看到鄭克臧這個做派,沈氏夫婦自然以為出來什麼大事,不過他們卻不敢開口詢問,正在鄭氏心神不定的從地上爬起來時,剛剛那名陪在鄭克臧一同出去的侍衛又轉了回來:“懷安侯、懷安侯夫人,世孫這邊有些急事需要操辦,來不及告辭”
“請這位大人回稟世孫,國事要緊。”沈瑞忙回應著。“沈氏之事不打緊,不打緊的。”
“侯爺能深明大義這就好。”侍衛含笑著說到。“只是世孫命臣下轉達一句。”侍衛衝著不明所以的夫妻倆交代著。“世孫說了,男主外女主內,關於秦舍公子和府上九小姐聯姻一事,世孫只想聽侯爺是意思。”
“這?”沈瑞苦著臉,然而侍衛卻沒有等到的回話,轉身而去,哭喪著臉的沈瑞看著鄭氏。“夫人,世孫這是擺明了車馬要將軍呢?這,這該如何是好啊。”看著鳳眉倒豎的妻子,沈瑞期期艾艾的說到。“要不,這婚事還是應下來吧。”
“應下來?”鄭氏冷笑一聲。“夫君以為世孫真的是為了秦舍嗎?不是!”鄭氏咬牙切齒的說到。“還不是圖謀沈氏的這點家財嗎?若是夫君捨得,妾自然是無話可說的,只不過到時候不要肉疼就行了。”
“錢帛動人呢。”沈瑞又不是傻子,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鄭克臧的那點用心,但以他的身份,娶鄭氏是為了自保,舍財嫁妹自然也是為了自保。“算了,身外之物,總好比到時候為了錢丟了腦袋吧”
“這種就是熾熱彈。”在軍器司名下的一處試炮廠內,鄭克臧帶著幾名遠航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