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有些微妙。
任雪祥笑眯眯的眼睛投到錦瑞身上:“是蘇錦瑞同學吧?”
錦瑞再看到宋倩,就覺得這事不太妙,她小心謹慎地點點頭;問:“任校長;這麼匆忙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不等任雪祥開口,宋倩已經在那兒嚶嚶地哭了:“爸;就是她那天晚上打得我,還威脅我不許把這件事情告訴家長,否則;嗚嗚,她見我一次就打我一次,嗚嗚。”
額,錦瑞心想,這宋倩可真會自說自話的。
錦瑞當然不會承認,她直截了當地說:“校長,我想這位同學,可能認錯人了吧,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動過她一根毫毛。”
中年男子非常具有威懾力的眼睛盯住錦瑞,隨手扔出一塊校牌,說:“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
錦瑞拿起來一看,額,還真是她的校牌。
唉,校牌校牌,她這輩子是和校牌犯衝了,老是因為校牌,出岔子了!
不過單憑一塊校牌,怎麼能就認定是她打人呢?
“宋先生,你不覺得單憑一塊校牌就認定是我打了你女兒,實在是太武斷了嗎?不說我平時馬虎大意,經常會遺失校牌外,光光聽你女兒的片面之詞,就定我一個莫須有的罪狀,是不是太可笑了?”
錦瑞帶著笑,鎮定地反問。
宋倩在邊上哭得更大聲了:“爸,哪有人像她這樣的,明明打了人還非說沒打,爸,她的意思,就是說我和你在無事生非嗎?”
中年男瞬間黑了臉,寒聲命令:“任雪祥,這種品德敗壞的學生,就是成績再好,以後出去,也是危害社會的,我個人意見,覺得你還是把她退學為好,以後她要是犯了大罪,可有辱你們學校門楣啊!”
任雪祥依然一副雷打不動的笑顏,道:“這事兒,確實沒有非常確實的證據,如果就因為這種事情而讓一個孩子退學,我是不會同意的。”
中年男噙著一抹冷笑:“你們縣三中,每年可是要靠不少資助才挺得下去吧,你不要忘記,我和你們學校的最大支助者交情匪淺的,還有,最近教育局要來稽核你們縣三中的教育質量了吧,這縣教育局的局長可是我妹夫。任雪祥,你最好好好考慮下我的意見,別太快拒絕啊!”
宋倩埋在中年男腿間的臉上,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蘇錦瑞,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沒有一個當高官的爸!
任雪祥的笑顏有一絲凝固,看向錦瑞的目光也開始閃爍不定。
為了一個學生,他要堵上縣三中的命運嗎?
這一次的教育局稽核,他志在必得,只要今年的教育質量過關,明年的硬體設施也透過標準,他就可以向省教育局申報省級一級重點高中了,他們平水高階中學,也將由縣三中正式升為縣一中了!
就在任雪祥猶豫不定的時候,中年男的手機突然響起。
中年男皺起眉頭,不是和局裡的人交代過了嗎?上午別打他電話!
可是他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態度立馬緊急變得恭敬,身體也不自覺變得彎曲,他急忙起身,走到室外接聽。
錦瑞能聽到他在外面一個勁地說著一個字:“嗯,嗯,嗯……”
等他進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看向錦瑞的眼神變了又變,臉上還勉力露出一個“凶神惡煞”的笑容,“柔聲”說:“你叫蘇錦瑞吧,嗯,叔叔剛才喉嚨響了點,你千萬不要介意啊,其實我女兒的傷也沒什麼,就是手臂上有點淤青,估計是不小心哪裡碰的,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哈,呵呵呵呵,過幾天我家倩倩就要過生日了,錦瑞有空的話,也來參加啊!”
錦瑞和任雪祥面部調整不及,都有些僵硬。
額,這也太戲劇化了,這中年男霎那間就從一個邪惡反派變成鄰家好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