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直下。
我平時訓練有素的身手,以及沉思者給予我那雙附著力超強的手套,提供了我這樣的能力,讓我可以輕鬆的攀上塔峰。這座塔與其他混亂之都的建築物相同,經歷了年月風霜的侵蝕,早已滿布瘡痍,上面提供了許多著手的地方,只要小心注意松弱的部分,其餘的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攀爬對我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就當我要接近最高層樓的時候,左肩背忽然一陣錐刺般的疼痛,這種疼痛進一步的轉化成巨力的撞擊,我的肩膀猛烈的向眼前的牆壁撞去,整個肩骨像是要被撞斷了一樣。
我正訝異著不知發生了何事,轉頭一撇,才發現後肩已經被一枝羽箭刺穿,直透前胸。
很明顯的有人由我正後方,以遠端的攻擊武器偷襲我,而且這個人的弓術技巧已達化境,因為我並沒有事先察覺羽箭的破風聲,這就證明了這個人在很遠的距離發出偷襲,因為羽箭的重量剛開始絕對不會快過音速,必須依賴發箭者的技巧以及弓的優越效能,使羽箭的速度能夠在一段距離之後,凌駕於音速之上。
這證明了這個偷襲者不但有精確的準度,而且也是名十分擅用弓箭的能手。
我連忙展開靈體掌心,護住整個背後,這才忍痛細查傷勢,這一箭無疑的穿過了身體,鮮血無痕跡的流過身上的黑衣,在滴落到塔圍的牆壁上,箭桿前端伸縮出倒鉤,咬在我的肌肉之中,只要一移動肩膀,就會感覺到撕咬般的痛楚,箭桿空心,配合著倒鉤持續的放血,如果不盡早將這根羽箭拔除體外,實有性命之憂。
我實在想不透,到底誰會在這個時候偷襲我,難道又是“夜行幽靈”遣出的殺手嗎?
這時候我沒有別的選擇了,與其在外面冒著被襲擊的危險,不如還是到塔內伺機行動,我撞破了一旁的窗戶,躍身入內,很幸運的並沒有任何人在這裡。
我連忙靠在牆角,以防敵人在由窗戶偷襲,不過這時候的可能性已經極小了,我知道這種“噬咬箭”必須由後端拔除,利用靈體掌心慢慢的摸索出箭桿上的機關,靈體掌心是一種利用精神力凝聚成的半實質物體,既然是精神力所聚,就可以將其所接觸到的感受,以電波的方式傳回腦中,轉換成感受;我找出機關,趕緊退去杆前的倒鉤,才將箭取了出來。
還好我療傷的物品一應據全,不但有吸魂手套可以幫忙恢復傷口,剩餘的還可以依賴包紮和草藥,而且十分幸運的,這名暗殺者並沒有使用毒藥,大概是自負吧。
我這才破口罵道:“他孃的,這傢伙就別給老子抓到!”但除了發發牢騷,我實在也無法對他怎樣。
我起身看了一下四周圍的環境,這間房間似乎是臥房,但是從斷了一腳的床鋪,以及凹陷了一個大洞的床墊看來,這間房間已經許久沒有使用過了。
想必這原本是人類所居住的地方,自從歐格們佔據了之後,因為歐格過重的體型,壓壞了床鋪,而歐格們又不會整修,所以荒廢至今。
床鋪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觀察的,我的眼睛其實是落在床鋪邊的床頭櫃,床頭櫃共有上下兩個抽屜,外表是木製的,但是其中一處的木材卻已經損毀,露出內層的黑鐵,從破痕判斷,應該是狼牙棒造成的,想必歐格們也曾經臆測過櫃子中的物品,只是沒有辦法開鎖,而蠻力似乎也沒有奏效。
而這個床頭櫃既然這麼被重視,裡面的物品一定有其價值,我當場賊性又起,反正順便發財,只要不妨礙任務就可以了。
開鎖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小兒科的事情而已,雖然這個鎖之中還有另外一個隱藏的暗鎖,但也難不倒我,這種鎖同時封閉了上下兩個抽屜,所以只要開一個鎖即可。
我開啟了上層的抽屜,是一本紅色封皮的書,在鐵箱密封的儲存之下完好無缺,封面的中央有一枚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