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撞了一下,公司那輛公用車本來就舊,這下擋風玻璃被撞裂,她其餘地方沒有被傷到,只是最重要的額頭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她住院了兩天,鬱總都奉陪。
貝耳朵聽後很心疼:“你為他鞠躬盡瘁,竟然連臉都破相了!”
“他幫我付了所有的費用。”
“這是應該的,你是工傷。”
“他還負責我三餐。”
“這是應該的,你看你額頭這麼大一個包。”
“他還坐在這裡陪我聊天,端茶遞水,還講故事給我聽。”
貝耳朵停了停,略有疑慮地看著她:“我怎麼有種錯覺,你一臉因禍得福的喜悅?”
唐慄低下頭,簡直要掩面:“當然沒有……我只覺得很意外,他竟然會屈尊來伺候我,還把我那件被血弄髒的衣服洗乾淨了,要知道他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洗過,實在太亞撒西了……”
貝耳朵不留情地打斷她周圍冒出的粉色大泡泡:“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啊?醫生怎麼說,你額頭上會不會留疤?”
唐慄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現在還不知道,要看傷口的癒合情況,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做祛疤手術。”
貝耳朵摸了摸她的頭:“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痛嗎?住在這裡也夠慘的。”
“一開始的時候比較痛,現在只剩下麻了。”唐慄說,“其實住院也不是很辛苦,這個病房很貴……”
貝耳朵覺得唐慄的笑容有點刺眼,無奈地糾正:“我必須提醒你,別因為有人裝模作樣地關心了你一下,就忘了當時的疼,說到底,他就是一個壓榨你勞動力的資本家。”
“誰是資本家?你們在聊誰?”提著一袋東西的鬱升進來了。
貝耳朵面不改色心不跳:“沒聊誰,只是覺得唐慄為工作太拼了,每天都加班開會,人瘦了一圈不說,現在還破相了。”
鬱升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把袋子放下,真誠地致歉:“唐慄的事情是我的責任,該負責的我一定負責到底。”
貝耳朵要繼續說下去,被唐慄搶白:“我們先吃東西吧,我餓了。”
鬱升給唐慄買了一份粥,給貝耳朵買了一份蓋澆飯,除此之外還給她們買了一袋零食和兩杯熱飲,一看就是禮節周到,貼心細緻的紳士。
有他在,唐慄不敢多言,連喝粥都慢吞吞的,眼神不知往哪裡擺。
貝耳朵心裡嘆了嘆氣,沒想到糖栗子面對喜歡的男人會沒出息到這個地步。
鬱升坐在沙發上看報,沒有故意去聽她們的輕聲聊天。
唐慄停下勺子,對貝耳朵使了個眼神,示意她看鬱升。
貝耳朵回頭看了一眼,覺得無感,不能感同身受唐慄的花痴。
平心而言,鬱升五官英挺,面板偏白皙,整體氣質很貴族,文質彬彬,聲音溫厚,又有才華,的確是大多數女孩子會心儀的型別。
但對貝耳朵來說,他就是一個很優質的男人標本,僅此而已。
她回過頭來,不一會,唐慄又頻頻用眼神示意她看他。
貝耳朵不耐地瞪她,小聲說你有完沒完,無奈地回過頭,再次看導致唐慄破相的罪魁禍首。
正好,鬱升抬起頭,眼神和她交匯,因為沒有預警,他還沒帶上禮節性的笑意,導致那眼神有些旁若無人的疏離。
貝耳朵一愣。
那眼神竟然有些葉抒微的感覺。
“怎麼了?”鬱升放下報紙,笑容已然周全,“東西不合胃口嗎?”
“沒有,東西很好吃。”貝耳朵說,“謝謝你請客。”
等她轉回頭,唐慄說:“你剛才看的好像久了一點。”
“不是你讓我看的嗎?”貝耳朵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