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工作——為了證實猜測,他又問,那這是許意寧的家麼?
“你是意寧的老師吧?”保姆很聰明的猜測。
區家生冒認了老師的名頭,要了陸雅茹單位的電話號碼。他打過去,陸雅茹剛好在辦公室,區家生一聽到陸雅茹的聲音,心裡撲通撲通的跳,
“我,我,我是區家生,”他終於說出了口,
“請問有什麼事?”陸雅茹問道,完全一副面對陌生人公事公辦的態度,客氣得緊。
區家生被這小半盆冷水澆得清醒些,“那個,許意寧是你女兒吧?”
“是呀,請問你是老師嗎?”
區家生快吐血了,“我是區家生。”
“區老師你好,我這邊有點忙的,要不這樣,我稍後打到學校好伐?”
被徹底無視的區家生完全以被害人家屬的身份,在電話中痛斥許意寧的所作所為。
陸雅茹聽完之後大驚,她掛上電話,勉強提起精神參加了會議,會議結束之後安排好了工作,然後提早回家。
她回家是回程家,——許達均去北京開會了,老魏說這個禮拜他帶著孩子在家,那多半現在正和程映琳三個人在程家做什麼。她之前沒過問,只當是學校有事放假,現在想來,老魏定然是知情的,或者說就乾脆都是他做的——普通人做得來嗎?虧著她把孩子完全的交給他,——哪有這麼教的?
陸雅茹本是不易動怒的人,這一路開車須加小心,她到程家的時候,已經冷靜下來。她想著女兒素來乖巧懂事,縱是在幼兒園中淘氣,也從來不主動挑釁,而且只打架沒罵過人,怕是她連那幾個詞什麼意思都不知道的。這件事多少有些古怪,還需要問明白了才好,免得錯怪女兒。
老魏見陸雅茹不到中午就回家,且一進屋就看著許意寧,眼神中有點古怪,馬上就猜道有人告狀了。他怕陸雅茹責罵孩子,於是把她請進了書房裡,主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了。
陸雅茹聽說女兒在學校中居然受到老師如此惡毒辱罵,氣得臉色發白,恨不能現在就去和那人拼命。
老魏道,“我事後也反省,這事情我做得過分了些,——雖然是她罵孩子在先,可我也不能教孩子罵人,只是當時氣極了,考慮不周,還連累孩子一週不能去上學。”
他看陸雅茹神情不解,於是解釋道,“這個老師心腸太歹毒,記仇不說,這大半年一直在找咱們家孩子的茬兒,我已經找人把她調走了。”
陸雅茹想想,問道,“除了這個老師,還有其他人懷疑是咱們乾的麼?”
老魏聽她的語氣,放下心來,“那老師不敢說,再說了,說出來也沒人信,我不敢讓孩子上學是怕她報復,於是請了病假,等她一調走,自然就沒人過問這件事了。”
“今天,那老師的丈夫打電話給我告狀,我怕他們鬧事,反而對老許有影響,這件事你要小心處理。”
老魏笑道,“孩子的事最重要,這麻煩是我惹的,自然我會擺平,你不用擔心了。”
小人精許意寧一看她媽回來的臉色不善,又和師父兩個人去了書房,曉得東窗事發,於是貼在門口偷聽,聽得大概就是師父把媽媽說服了,媽媽還是向著自己的,小心肝兒終於又放回了肚子裡,去找大媽玩兒去。
程映琳笑問,“你這小東西又闖的什麼禍?”
許意寧嘻嘻笑,膩在程映琳身上撒嬌。
晚上母女倆睡一張床,陸雅茹說起她在學校的事,首先是說自己知道女兒受了委屈,她也很生氣的很心疼的,但是,處理事情不能這樣毛躁。
“那要怎麼樣?”
“你告訴媽媽,讓媽媽和她講理呀。”
“那她若不承認呢?”
陸雅茹說道,“人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