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他當然希望兒子能夠繼承他的衣缽,繼續戰場上的輝煌,這樣國公府才不至於那麼快衰敗。
姜天和姜開,哪怕一個也行啊。
他的兒子們自己這個父親都很敬重,大兒子長得很像他。當然指的是外表,他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急性子,哪裡像天兒,俊逸儒雅,性子沉穩,給人感覺平易近人。儼然一謙謙君子,這個性情,倒是和蘭兒無異。只是方才考量,這個自小聰慧的大兒子有點木訥,問題的思考轉不過彎,循規循矩。好在天兒還算勤奮,也努力聽話,以後他要多花點時間在兒子的培養上面。
小兒子繼承了他母親的容貌,五官秀氣,面如冠玉,性子卻十分不羈,像脫韁的野馬,偏還風流成性,成天流連於花樓舞坊,屢說不聽,讓人奈何不得。
姜衝歸家之前,這公子哥兒還在醉芳樓和一群狐朋狗友觀賞歌舞,尋歡作樂,還是大夫人讓管家派人將他拎了回來。至於讀書習字,更是敬而遠之,不要說先生,他爹都震不了他,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姜開生性機靈伶俐,善於交際,和誰都能談得來。
說起來兩個兒子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缺,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姜天和姜開都低著頭,神色十分溫順,像被馴服的小貓似的,尤其是素來跋扈的姜開,此時也愣是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府裡請了先生專門教導兩位公子,文武兼顧,也就是兩個先生,一個上午講課授業、佈置功課,一個下午練武,騎馬射箭無一落下。
姜衝雖然與家人聚少離多,對孩子的教育還是相當看重的,他詳盡詢問了兩位公子的老師,姜天兩樣功課倒次次參加,未曾拉下,表現也中規中矩,功課按時上交。細細留心可以發現,姜天對舞文弄墨比較感興趣,學起來還頗為用心。奈何他資質不高,效果平平。
姜開就是個不成器的,頻頻逃課就不說了,偶爾來了,也是偷懶躲滑,要麼上課時間打瞌睡,要麼草草應付。以為他老子不知道,他每天干的那些個勞什子事嗎!
都說小兒難養,看韓氏把小兒子慣成什麼樣子了!
姜衝忍住脾氣,耐心對兩個兒子循循善誘,希望他們能夠用心學習,勤學苦練,未想小兒子竟然還口,生生把他後面的話給堵了回去。他一股火氣就憋在胸口,下不去出不來,面色漸紅,這是要發怒的徵兆。
他抓起茶碗打算灌點冷茶下火,結果茶碗空的,姜衝重重地將茶碗拍下,聲音動靜非常大,連外面的人都唬了一跳。
這時候,有個小廝在外面小聲稟報:“老爺,夫人……夫人送了湯水,在門外候著,你看?”
姜衝聽到小廝的話,火氣這才消了些,說了句“好自為之”,便不耐的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於是兩個少爺解脫了,都心裡鬆了一口氣回各自的院子不提。
男人的書房女眷是不能進的,即使是和姜衝同床共枕多年,身為正妻的大夫人也不能免俗。
看著兩個兒子的身影慢慢變淡,姜衝撥出一口濁氣,從椅子上站起,大步跨出書房,一眼見到了韓氏,一頭烏髮鬆鬆的挽了一個髻,只墜了一支銀絲纏珠的釵子,臉上薄薄的敷了一層脂粉,身上的衣裳也是素色的裙襬紋花,看上去十分清淡雅緻。韓氏生養了三個孩子,用了很多心思去保養,所以她的身量依舊窈窕,似少女一般,遠遠望去,姜衝竟然有瞬間的呆怔。
韓氏就站在那裡脈脈含情地望著老爺,也不說話。直到她發現,老爺的眼神雖然望著自己,卻像是透過她看別人,她心裡隱隱猜到是誰,臉色不禁難看起來。
周圍霎時安靜的可怕。韓氏身邊的杏媽媽見老爺依舊是呆愣愣的表情,夫人也像賭氣一般不肯說話,心中著急,不由道:“老爺晚膳用多了酒,夫人給您送藥膳,既可以解酒,又